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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滇想了想,那可真是五花八門形式多樣,他憐憫地看了梁燁一眼,“說了你也不懂。”
毓英適時送來兩盞茶,王滇正好口渴,便端起來喝,緊接著就聽梁燁開口:“那不盡然,你可以口述,我畫下來,或者找個南風館讓他們演示——”
“噗!”王滇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陛下!”
“陛下!”
大殿內忙碌的宮女太監紛紛停下了手頭的活,緊張地看向他們。
王滇嗆咳了幾聲,擺擺手,“無礙,忙你們的。”
梁燁衝他笑得意味深長,還一本正經地問:“如何?”
王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深吸了一口氣道:“不如何,以後不要把這種東西帶到御書房來。”
梁燁無趣地看了王滇一眼,伸手想碰碰他的脖子,還沒碰到手腕便被人一把攥住,王滇攥得很用力,皮肉擠壓著骨骼帶著輕微的脹痛,他挑了挑眉,沒掙開。
王滇拽著他去了後面無人的偏殿。
“你以後還是不要來了。”王滇深感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梁燁跟沒骨頭的廢物一樣靠在榻上,隨手拿起上面的扇子把玩,“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朕不來你便不肯陪朕睡,朕來了你又要趕朕走,是何道理?”
王滇道:“我是讓你來幫忙,結果你只會來搗亂。”
梁燁手裡的扇子靈活地轉了一圈,扇柄下的流蘇輕晃,輕佻地掃過王滇的手腕,“你快同朕說說,你都看過哪些有趣的冊子。”
王滇想把扇子糊他臉上,耐著性子道:“也沒什麼,你若真對男人感興趣,大可去南風館叫幾個清倌。”
梁燁厭惡的皺眉,“朕不好男風。”
“你不好男風你看什麼冊子?”王滇萬分不解。
梁燁拿著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纏著他腰間的玉佩,笑吟吟道:“朕只是好奇兩個男子如何做罷了。”
“滿足好奇心無妨,以後別看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多看兩本奏摺。”王滇試圖規勸他。
“有些畫得確實亂七八糟,不過朕看時將你代進去,”那扇子鬆開他的玉佩,慢條斯理地滑下去撩起他龍袍的衣襬打了個轉,往他後腰上輕輕一拍。
梁燁微微笑道,“便忽然有了看下去的興致。”
“…………”王滇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三秒,拔腿就走。
“看完奏摺記得回寢宮陪朕用晚膳。”梁燁手裡的扇子被甩開,輕薄的扇面映出王滇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他抬手順著那背影漫不經心地描繪了一遭,開心地笑出了聲。
回應他的是一道憤怒的摔門聲。
晚膳
王滇批完奏摺已是深夜,“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子時了,不過明日休沐。”雲福提醒他,“陛下今日還是在書房偏殿安置嗎?”
王滇想起梁燁之前說的話,心念一轉,“朕去寢殿看看。”
他不是很想見梁燁,但又想起午時梁燁要他回寢殿陪著用膳,雖然梁燁沒看多少奏摺,但多少也是看了,儘管很氣人,但畢竟答應……不過這麼晚了應該已經睡了……
王滇站在寢殿大門外,腳步一頓,“算了,回書房。”
雲福疑惑地看著他,“陛下?”
王滇眉頭緊皺,看著石板縫裡長出來的雜草,心緒罕見有些亂,他甚至有點納悶自己為什麼會過來。
不等他轉身,大門被人從裡面開啟,露出了充恆冷若冰霜的臉,“陛下。”
雲福和充恆等人都留在了寢殿外院,王滇進殿便聞到了酒香。
梁燁懶洋洋地靠在榻上衝他晃了晃手裡的酒壺,不滿道:“朕等了你足足三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