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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滇恨不得拿槍崩了他。
梁燁起身將他拽起來,頗為嫌棄,“出了一身汗,去洗洗。”
王滇這會兒嗓子幹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被他拖著踉蹌著往隔壁浴池走,而後就被毫不留情地扔進了一人來高的池子裡。
要是尋常情況他肯定可以站起來,但是那蠱蟲發作過後,他身上半點力氣都找不到,猝不及防跌進去就嗆了水,最後只剩下濃烈的窒息感。
操他媽的梁燁!
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往上猛地一提。
王滇躺在冰冷的地磚上劇烈地咳嗽起來,梁燁蹲在一旁大為不解,“你怎麼這麼弱?腎虛就得多補補。”
王滇哆嗦著手衝他豎了箇中指。
梁燁抓住他冰冷的手指,十分感興趣地問:“這是何意?”
王滇白著臉扯了扯嘴角,啞聲道:“誇你。”
梁燁捏著他的手指摩挲了兩下,笑道:“朕不信。”
“不信……拉倒。”王滇被地磚冰得難受,蜷起腿想爬起來,胳膊驟然傳來一股大力,緊接著天旋地轉,他就被人扛到了肩膀上。
王滇咬牙道:“你又要幹什麼?”
“朕睡不著,今晚帶你去看內朝的政事堂。”梁燁把他往上掂了掂,輕輕鬆鬆地往外走。
王滇的肚子被他肩膀頂著差點吐出來,蠱蟲帶來的虛弱讓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盯著梁燁衣襬上的龍紋了無生氣地開口:“……你今晚來找我,是想帶我去內朝?”
“沒錯,真聰明。”梁燁開心道。
“你他媽——”險些被折騰掉半條命的王滇咬牙切齒,“為什麼不早說?”
梁燁扛著他喜氣洋洋地往外走,“哦,朕剛才忘了。”
屋角
雖然快要入夏,但夜裡的風還是涼的,尤其是王滇被冷水泡透,這會兒冷風往溼衣服上一吹,他覺得骨頭縫都泛著涼。
儘管他本人已經被梁燁這個混賬玩意兒給氣得怒火升騰。
這姿勢並不舒服,尤其是對胃,怒火中王滇甚至擔憂了一下自己會不會得風溼和關節炎,在這種得個風寒都能分分鐘被帶走的落後時代,他相對來說比較珍惜自己的身體。
梁燁步子邁得大走得快,王滇暈乎乎在被晃了一會兒,抬起手往他後腰上拍了拍,“你把我放下來。”
梁燁這廝渾身抖了一下,抬手就往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語氣裡帶著幾分詭異的嗔怒,“別摸朕屁股。”
被揍的地方傳來的疼痛讓王滇足足震驚了十幾秒,旋即被氣得血氣上湧,“我拍的是腰!你把我放下來!”
“吵死了。”梁燁抓住他的衣服一個用力,將人翻了過來放到了地上。
王滇踉蹌了一下勉強穩住身形,然後在夜風裡打了個噴嚏。
梁燁盯著他蒼白泛紅的臉半晌,“這樣還挺好看的。”
好看你媽個頭!王滇覺得自己快被凍成了條狗,他把額前的溼發往後一捋,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內朝在哪裡?”
“當然是在後宮。”梁燁的目光落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驕傲道:“朕的頭髮比你多。”
王滇抽了抽嘴角,不想跟這個傻逼討論現代tony的打薄技術,轉身擰了擰袖子,無力道:“走吧。”
梁燁不悅道:“你總是岔開朕的話,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王滇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道:“陛下,您的頭髮濃密,比我好看得多,行嗎?咱移駕吧。”
梁燁滿意地哼笑了一聲:“溜鬚拍馬,奸佞小人。”
王滇想給他扽開臉皮看看到底有多厚才能這麼不要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