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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滇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氣懵了才覺得這瘋子在耍流氓,他伸手抓住那根枯樹枝,梁燁也沒使勁,他很容易就奪了過來扔進了旁邊的芍藥花叢裡,“你知不知道內朝是怎麼回事?”
梁燁一聽是正事,滿眼的興味瞬間消散,整個人垮下來往後一翻,壓扁了一大片花叢,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繼續曬太陽,“不知道,沒興趣,管不著。”
要不是他小命捏在這廝手裡,王滇指定一腳踹上去,“河西郡雲水決堤,數萬百姓等著錢糧救命,戶部現在根本拿不出錢,銀子大頭都攥在內朝手裡,邊疆駐軍要錢拖了快半年,你難道半點都不上心?”
梁燁伸手捂住了耳朵,“朕聽不到。”
“梁燁!”王滇有些窩火,當皇帝的這樣,想要整個國家跟著他一起完蛋麼!
梁燁躺在繁花堆裡衝他笑得燦爛,“你讓朕聞聞,朕就帶你去看內朝。”
王滇沒反應過來,“聞什麼?”
梁燁枕著根胳膊,被太陽曬得眯起了眼睛,另一隻胳膊抬起來指著他的脖子,“朕之前覺得有點像芍藥香,但來這兒聞了聞又覺得芍藥香太豔俗,你沐浴用得什麼花瓣?”
王滇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茫然到疑惑再到空白,反應過來後臉色變得鐵黑。
然後窮盡了畢生的修養才沒對著花叢裡那張盪漾的臉一腳踩上去。
夜探
梁燁的手在他身前晃了晃,然後十分不見外地抓住了他沒受傷的右手,“拽朕起來。”
王滇面無表情地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看見他衣襬上沾的灰塵花瓣和草葉,嫌棄地想鬆開手。
梁燁力氣大得嚇人,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順勢湊到他頸窩裡嗅了嗅,“唔,就是這個味道,朕能嚐嚐麼?”
不等王滇回答,脖子上的面板就傳來一陣溫熱潮溼的觸感,惡寒從尾椎火花帶閃電躥到了頭皮,王滇忍無可忍,一膝蓋砸在了他小腹上,梁燁猝不及防吃痛,捂著肚子震驚地抬起頭來望著他。
王滇也有些震驚。
按照之前梁燁的反應速度,他這一下子九成九會撲個空。
梁燁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陰沉,聲音涼涼道:“很好,朕已經很久沒被人打過了。”
這種霸道總裁式的狠話王滇聽著耳熟,但完全掩蓋不住他的憤怒,“你是不是有病!?”
“朕只是覺得香。”梁燁見他氣得有些狠,不是很理解,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也沒什麼味道。”
王滇的太陽穴氣得突突直跳,這人腦回路根本和正常人不一樣,什麼神經病閒得沒事會舔別人脖子玩!
那種對著梁燁只能無能為力抓狂的感覺又一股腦湧了上來。
“你——”王滇深呼吸了好幾下,費勁地把躥出三里地的理智給扯了回來,“帶我去看內朝。”
舔他媽的都舔了,絕對不能白讓他犯病。
“朕一向說話不算話。”梁燁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不怎麼愉悅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王滇攢了二十多年的髒話在這一刻噴薄而出,如果眼神能殺人,梁燁一定會被他凌遲而死。
他冷冷看了梁燁半晌,轉身就走。
大片盛開的芍藥花如同水流被人撞開又合攏,絲絲縷縷的香味纏繞在空氣裡,原本清淡的氣味層層疊疊堆積,甜膩得過分。
梁燁抱著胳膊看著王滇離開的背影,擰著眉舔了舔嘴唇。
“主子,你幹嘛輕薄他?”充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帶著十二分的不解。
“朕沒有。”梁燁理直氣壯道:“朕只是嚐嚐味道。”
“嚐出來了嗎?比豬蹄還香?”充恆好奇。
梁燁那雙發亮的眼睛如同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