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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清閒。”馮清笑道:“新科馬上就要放榜,我們忙著呢,工部人手多,許大人您去工部看看吧。”
“不看了!”王滇把摺子往桌子上一摔,腦門上青筋直蹦,“通篇廢話!”
雲福見狀趕忙奉茶,大著膽子勸他:“陛下,您這不眠不休一個月,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王滇眯了眯眼睛,“帶幾個人,去御花園。”
跟著他足足瘦了兩圈的雲福苦不堪言,“陛下是要在花園裡看?”
“不看。”王滇一拂袖子,“去看看朕的青豆和番薯。”
雲福和旁邊幫忙挑揀資料的幾個太監宮女險些喜極而泣。
終於!終於不用再畫那些可怕恐怖的表格和統計圖了!
王滇帶著人去御花園看豆子和地瓜的訊息瞬間傳遍了前朝後宮,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後宮某處宮殿。
楊滿躬身在屏風前,對著裡面的身影道:“陛下這一個月來也只是天天上朝看他們吵,要的東西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沒什麼規律,倒是喊了好幾次頭疼,弄出來的東西也稀奇古怪成不了氣候,依老奴看,陛下這還是孩子脾氣,今兒又忍不住去御花園看他種的地去了。”
裡面的影子輕輕動了動,“說起來,子煜身邊那個叫充恆的小子呢?”
“許是……許是陛下將人打發了吧。”楊滿不確定道。
“去細查。”
“是。”
叫充恆的小子正蹲在牆頭的樹叢裡生氣,他壓低了聲音憤憤道:“主子!那個假貨薅你的青豆!”
梁燁在牆的另一邊摘衣襬上沾的蒼耳,聞言問:“跟我長得很像?”
“不能說像,只能說一模一樣。”充恆咬牙切齒道:“手背上的疤都絲毫不差。”
“真是費心了。”梁燁捏著個蒼耳在指腹滾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讓他有點興奮。
“主子,我這就去殺了他。”充恆蹲在樹枝上說。
“不用,我見見他。”梁燁將蒼耳扔進旁邊的水裡,懶洋洋地說:“萬一真是我雙胞胎弟弟呢?”
“要是呢?”充恆跳下來,有點擔心。
“那就把他削成人彘放罐子裡。”梁燁拍了拍手,“讓他天天給我唱小曲兒聽。”
充恆使勁摸了摸胳膊,敬佩道:“主子,不愧是您。”
“走。”梁燁轉身。
“主子,咱們還去寢殿等著嗎?都等三天了,這個假貨天天都在熬夜看奏摺,一次都沒去寢殿歇。”充恆有些頭大,“我想去後宮。”
“你不想。”梁燁踩著被揪了滿地的蒼耳往前,走了兩步轉頭瞅他,“朕的青豆被薅了多少?”
充恆誇張地伸長了胳膊,“薅了一半。”
梁燁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聲,“回寢殿。”
“啊?咱們還去等著?”充恆欲哭無淚。
“朕要睡覺。”梁燁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你自便。”
“謝主子!”充恆興高采烈地躥了。
一牆之隔,王滇站在地裡擰眉,“種得什麼破地,全招蟲子了。”
雲福小心翼翼道:“陛下,您說過不許任何人動。”
王滇把手裡的豆子一扔,“走,回書房。”
“陛下,再往前走幾步就是您的寢殿。”雲福伸手去扶他,“都一個月了,您都宿在書房,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要是放在一個月前,雲福打死都不敢這樣跟他說話,但是一個月下來,他發現陛下並非傳言中那般嗜殺成性喜怒無常,相反竟然還意外的好相處,這話要是說出去恐怕旁人只會以為他得了失心瘋。
“也好。”王滇這段時間確實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