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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見他要走,連忙穩住他的胳膊把人攔了下來:“我為你忙忙碌碌幾個晚上,你這麼無情連句謝謝也不說?”
突然發覺他說得也對,簡知寧輕咳一聲,真心實意伏了伏身子跟他道謝。
結果蕭辰想要的壓根就不是這個,坐在椅子上一把摟過他的腰在上面輕輕掐了一下,之後緩緩說道:“那你今晚留下來陪我。”
自從上次出了餐廳兩傭人八卦的那件事後,簡知寧心裡的那道坎一直還沒過去。對於跟蕭辰的親密關係,從思想上已經有了一些牴觸情緒。
剛好現在自己受傷了,可以當作一個合適的擋箭牌。於是又舉起自己那隻纏著紗布的手在蕭辰面前晃了晃,當作委婉的拒絕。
然而蕭辰並不吃他這一套,兀自站起來慢慢靠近,最終把頭墊在了他的肩窩上。
“我不把你怎麼樣,就是單純摟著睡覺也不行嗎?”簡知寧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聽他說話的語氣,感覺是有點委屈的。
見人一直沉默著不答話,蕭辰以為他不同意。於是頂著潮轟轟的腦袋往他脖頸處蹭了蹭,狹長的眸子閃著微光蠱惑著說道:“天冷了,弟弟給你暖床。”
作者有話說:
弟弟暖床,暖著暖著就醬釀那釀了……
“不給我看,可以給別人看?”
蕭辰的懷抱灼熱、溫暖,像一縷和風細細吹來無聲將人環繞,安放了數不盡的柔情。
然而簡知寧的聲音卻冷得像團冰。
“蕭辰。”他微微帶著些顫音低聲說道:“屋外的那些人,都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我們什麼事?”蕭辰話接得漫不經心,但實際上就是在明知故問。
簡知寧不願陪他一起兜圈子,很沒勁。直言道:“我和你上床的事。”
蕭辰懶懶地“哦”了一聲,仍舊不以為然:“知道就知道了吧,能怎麼樣。”
簡知寧被他箍著動彈不得,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暗暗收緊。
心道,是沒人能把你怎麼樣,但是隱藏在背地裡的那些閒言碎語就如一把把閃著光的利刃,通通刺進了我的血肉裡。
我的痛,你永遠感受不到。
怔愣間,簡知寧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力道突然一鬆。
蕭辰與他拉開些距離,閃著寒星般的黑眸直直看向他:“你好像很在意別人的想法?”
能不在意嗎?
簡知寧在心裡一遍遍地反問自己。
如果角色互換,他或許可以做到和蕭辰一樣的灑脫。
但現在已是寄人籬下,又怎麼能再度放任自己的尊嚴被他人隨意踩在地上。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對峙了一會,簡知寧長久的沉默與猶豫看在蕭辰眼裡卻是十足的掃興。
微微嘆了一口氣,蕭辰側身輕靠在桌子的邊緣,朝門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知道了,那你回去吧。”
之後就這樣看著簡知寧單手夾著書本,落荒而逃似的低頭衝出了門。
安靜的室內,蕭辰獨自待在原地幾不可聞地發出了一聲輕笑,目光中透露的情緒晦暗不明。
三年了,現在才想著逃,還真是反應遲鈍。
簡知寧從蕭辰房間出來後徑直回了自己臥室。
依稀記得剛剛出來的時候只是將門輕輕地閉上,並沒有關嚴。
然而現在再擰動門鎖的時候,他心中卻無端升起了一種很強烈的預感——自己的房間有人進來過。
進門後在屋內仔細環視了一圈,所有物品擺放的次序皆未改變,但書桌上獨獨多了一盒裴楠送自己的那套顏料。
簡知寧心中倍感奇怪,明明走之前就已經收進了抽屜裡,有人偷偷潛入他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