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潛伏在每個縫隙之中,這與身份無關,或者說,身份越高,周遭的惡意便會越多。
倘若母后的死不是天災,而是人禍,那會是誰做的?父皇又怎麼不會發現呢?難道是珍妃?
容常曦腦子裡紛雜一片,張公公道:“殿下?”
他連喊了好幾聲,容常曦才回過神:“哦……那,就這些了?”
張公公笑著嘆息:“老了,忘事太多,能想起來的實在有限。”
“那張公公若是還能想到什麼,一定要隨時告訴我。”容常曦認真地道,“不管是母后那時的病也好,還是珍妃也好。”
張公公認真地點了點頭退下。
容常曦一個人在福康殿裡獨坐了一整天,試圖從目前的線索中理出一點頭緒,可惜她學著容景謙的樣子沉思了半天,又學著容景思的模樣條條縷縷地分析,最終什麼也沒想出來。
傍晚時分,容常曦去掌乾殿看望父王,仍舊是淑妃侍疾,她見容常曦來了,輕輕對容常曦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或許是常年在佛堂的緣故,淑妃的性子與其他妃嬪頗為不同,人如其字,極為淑惠,容常曦很少見到她,見到了,她也從來不試圖去討好容常曦,大部分時候,連話都不說,整個人飄的好似隨時要登仙去了。
想來也是因為有這樣的母妃,所以四皇子才會是那樣溫和的性子,只是不知淑妃會不會滿意葉瀟曼……
容常曦在皇帝床榻邊坐下,輕輕握住父皇的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