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極其可愛,容景祺看了她兩眼,正要說話,容常曦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二皇兄。”
“常曦。”容景祺回頭,見她緩步蹁躚而來,“我們正說你呢。”
容常曦眼皮一跳:“哦?說我什麼呀。”
不料容景謙與華君遠大概是見這裡人尤其多,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容景祺張嘴道:“說那時你與景謙呢。”
容常曦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正要阻止他繼續往下說,容景祺已朗聲道:“你當時大病初癒,卻在御書房門口與景謙鬧了矛盾,他要扶你,你不肯,反倒摔了個結實。”
容常曦:“……”
已走到附近的華君遠顯然聽到了全部,他側頭,有些驚訝地看著旁邊的容景謙,容景謙反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道:“二皇兄,華公子,孟公子。”
葉瀟曼立刻道:“七殿下,四殿下他方才輕咳了兩聲,還想瞞著,被我聽了去,你快勸勸他早點回去休息吧。”
容景睿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當真不打緊。”
葉瀟曼哀求地看著容景謙,容景睿則輕輕搖著頭,容景謙道:“四皇兄,時候不早了。”
容景睿也索性又咳了幾聲,道:“好罷。”
他終於肯回去,葉瀟曼鬆了口氣,目送他的下人將他推離御花園,容景謙注視著葉瀟曼的側臉,神態頗為認真,容常曦則看著容景謙,之前隱隱約約的那點念頭又一次浮上心頭——
還不等她想明白,容景祺忽然道:“景謙這次隨大皇兄去青州,想必收穫頗豐吧?”
他這話問的彷彿只是兄長對皇弟的關心,但容常曦知道此話中綿裡藏針。治理饑荒,可比單純的監督舞弊更讓朝臣有印象,何況青州並非容景謙的封地,他與大皇子隨行,更顯特殊。
容景謙淡淡道:“餓殍遍野,屍堆至等身高,若二皇兄去,收穫必也頗豐。”
這話完完全全把容景祺給諷刺了一遍,畢竟當初從井裡挖出的屍體堆起來估摸著也有等身高了,讓人印象深刻,她頭一回覺得,與容景謙並非敵人的時候,聽他說那些“陰陽怪氣”的話還挺有意思的。
容景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奈何許多不明所以的人也在此,他不好發作,只扯開了話題,又隨口說了幾句便離開,天色漸暗,容常曦穿的較少,外頭也沒罩小襖或是披風,只一個批帛,隱約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奈何今夜她還沒能與華君遠說上一句話,實在心有不甘。
她悄悄將那批帛拉緊了一點,站在容景謙身側的華君遠忽道:“夜涼如水,該歸去了。”
容常曦一愣,抬眸看著華君遠,華君遠恰好在看她,微微笑了笑,是一貫的華君遠的笑容,溫和儒雅,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若是從前,容常曦或許會覺得他必然對自己有意思,但時至今日,她已很清楚,這邊是華君遠的性格,他很能體諒每一個人的難處,也總是在儘量妥帖地去處理和應對,他對容常曦不錯,但這和容常曦沒關係,就算她不是容常曦,是一個小宮女,他也會如此。
葉瀟曼眨眨眼,目光在容常曦與華君遠間來回打轉後,大聲道:“確實好冷,那,我先告辭了。”
她走了,其他人也陸續離開,容常曦鼓起勇氣道:“華公子!”
華君遠和容景謙一同看向她,容常曦這時候心裡又有幾分嫌棄容景謙礙眼了,她不安地捏著自己的手,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華君遠正要點頭,容景謙道:“不必。”
他轉身離開,意思是,你們不用走,我走。
他一走,湖邊便只剩下華君遠與容常曦兩人了,容常曦儘量讓自己不要那麼窘迫,華君遠仍是大大方方地問:“殿下可有何吩咐?”
“吩咐是沒有。”容常曦不由得笑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