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5)

容常曦一愣,眨眼盯著他,臉頰上飛起可疑的紅:“是……你怎曉得?”

華君遠道:“家妹受邀,十分開心,提過好幾句。”

這回答滴水不漏,容常曦有些失望地點點頭,華君遠遞出一箇中等大小的錦盒:“還望殿下笑納。”

容常曦不敢相信地接過,什麼禮儀全數忘光了,忍不住就要開啟那盒子,盒子開了個小口,她才意識到不應如此,慌張地頓住,華君遠微笑道:“殿下但看無妨。”

他這樣說了,容常曦也不客氣,將那盒子一口氣開啟,卻見裡頭躺了個瑩瑩的玉鐲,上頭一點碎紋好似蓮花。

容常曦微微張嘴,驚喜地看著華君遠,華君遠道:“那日沒替殿下尋回,總覺得心中難安,後來尋著機會便去將這玉鐲取了回來,重新贈與殿下。”

“為什麼……”容常曦怔怔地摸著那鐲子。

華君遠的聲音朗朗似風穿竹葉:“殿下一片好心,卻將這玉鐲贈與了小人,若因此斷了行善之心,豈不可惜?在下只盼尋回玉鐲,殿下也可不失這赤子之心。”

赤子之心……

容常曦捏著玉鐲,幾乎要哭了,從小到大,她聽過的誇獎數不勝數,各色各樣,卻是唯一一次,有人說她善,說她有赤子之心,還費盡心思,把這無足輕重的玉鐲給她尋了回來。

高山流水遇知音,原來是這種感覺。

華君遠見容常曦久久不語,便行禮要走,容常曦鼓足勇氣喊住他:“華公子。”

“殿下?”他停下腳步,微笑地回頭。

容常曦扣著那玉鐲上的裂縫,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了,但還是逼著自己,放下所有的身段和自尊,一字一句地說:“本宮……我、我過了明日,便十五了。要、要選駙馬了。”

華君遠一愣,隨即笑道:“嗯,那便祝公主早日尋得如意佳婿。”

這短短几個字,好似一根帶刺的鐵棒在容常曦心頭亂攪,她愣愣地看著華君遠,華君遠卻像是毫無所察,只道:“殿下還有何吩咐嗎?”

容常曦下意識搖了搖頭,華君遠便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一縷陽光灑下,容常曦的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她堪堪扶住一旁的假石,才勉強沒倒下去,手中那鐲子幾乎要被她給捏碎了。

容常曦看著華君遠一步步往遠處走去,覺得他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她引以為傲的一切東西,身份、容貌、財富……在華君遠看來都不值一提,恐怕唯一讓他放在心上的,竟是自己根本沒有的什麼狗屁赤子之心。

而她是這樣喜歡華君遠,所以才能被他這樣無所顧忌地傷害,在這乍暖還寒的天氣下,似被一盆雪水迎頭澆下,渾身發起抖來。

容常曦好一會兒才緩過勁,慢慢站直,將那玉鐲子放回錦盒裡,往華君遠離開的方向走去。

她不甘心。

從小到大,她從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既然她看上了華君遠,那一定是要嫁給華君遠的。

他想當這個駙馬也得當,不想當也得當!若父皇賜婚了,華君遠還能抗旨不成。

只是容常曦還想最後尊重他一次,她想問一問,華君遠連那柳素都要,為什麼不喜歡她?華君遠究竟不喜歡她哪裡了?她可以改,如果實在改不掉,那就華君遠改!

容常曦走到人群之外,華君遠那一抹白色的挺拔身姿格外顯眼,他並未在人群中,而是在人群之外,身邊站了個窈窕玉立的女子。

那女子容常曦也是認得的,名為葉瀟曼,比容常曦小一歲,身世說起來,有幾分複雜。

她祖上也曾赫赫有名,但到她父親這一代,只是個普通不過的郡王,唯一的成就,便是當年和親,娶了一位小族合坦的小公主阿娜爾,阿娜爾公主生下她後身子便一直不好,抗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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