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道:“對不起……”
容景謙看著她,道:“為何說對不起?”
“靜貴妃,我不知道她……我,我……”莊常曦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震驚與愧疚。
她也沒辦法告訴容景謙,前世自己還曾拿起了靜貴妃的牌位,還說莊以蓉是個無恥的女子……
莊常曦低下頭,眼睛已哭的有些疼了,外頭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那小二低聲道:“爺,熱水端上來了。”
容景謙應了一聲,那小二又趕緊離開,容景謙起身,開啟門將那盆水端了進來,上頭還放著一個看起來頗為乾淨的毛巾,容景謙將毛巾浸入熱水中再擰乾,對著莊常曦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把那熱乎乎的毛巾蓋在莊常曦眼上。
莊常曦這一路哭的眼睛痛的厲害,他這樣一敷,倒是當真緩解了一些疼痛,只是這麼一來,莊常曦也看不到容景謙的表情了。
容景謙道:“你什麼也不知道。”
言下之意,她什麼都不知道,更無從怪罪,莊常曦卻是不信的,畢竟前世他到底還是要她死呢,她輕聲道:“可我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還討人厭。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容景謙道:“不如何處置,你愛去哪裡去哪裡。”
莊常曦一愣,把頭一低,那仍溫熱的毛巾落在她手中,她驚訝地看著容景謙:“真的?”
“我會給你一筆錢,兩個下人。”容景謙看著她,“要去哪裡,隨你。”
這幸福簡直將莊常曦砸的暈頭轉向,她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真的哪裡都可以?你不打算像三皇兄……不,賢王一樣,把我給軟禁著?”
容景謙反問她:“三皇兄是要軟禁你,還是想納你為妾?”
莊常曦傻了傻,道:“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容景謙看著她的目光彷彿在說——只有你不知道。
莊常曦決定不和他深談這個話題,她思索片刻,道:“那你呢?你去哪裡?”
容景謙微微蹙眉,莊常曦道:“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去遼東。”
莊常曦這才想起遼東和女楨的戰事,她道:“對啊,也不知道呂將軍怎麼樣了……”
“他沒事。”容景謙望著她,目光頗為探究,“多虧皇姐那封夾在塘報中的信,我提前派人知會過呂將軍。還沒來得及問皇姐呢,為何你身在京城,卻能知道遼東大營裡有個副將是奸細?”
莊常曦心虛地挪開視線,同時扯開話題:“你能不能別喊我皇姐了,聽著簡直……”
容景謙道:“那喊你什麼?”
莊常曦也有些無措地眨了眨眼,道:“喊我……名字?或者莊姑娘?實在不行,表姐也好……”
“莊姑娘。”容景謙居然從善如流地道,“你是如何得知遼東大營細作之事的?”
莊常曦只好睜著眼睛胡說:“有一天我做夢,夢到呂將軍被刺殺了,僅此而已……不對啊,既然你相信了,也報信了,為何呂將軍還會遭刺?”
容景謙扯了扯嘴角:“兵不厭詐。”
莊常曦茫然地看了他片刻,終於反應過來:“呂將軍是假裝受傷了?!然後拖著,等你去支援?那你的兵在哪裡?這麼緊急的事情,你怎麼還在這裡……”
容景謙道:“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磕頭了,我才發現我一直寫堂姐妹,是表啦!!!!
☆、常曦
“你是為了救我特意來晉州的?”莊常曦登時十分不好意思, 囁嚅道,“抱歉, 謝謝你……”
容景謙看著她, 眉頭皺的更深了,莊常曦被他這樣看著, 總覺得自己似乎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