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一面讓我用沉香木害人,淑妃那孩子很快便沒了,珍妃雖勉強保住了孩子,身子也落下了病根,後來還來了一出白貓換龍子,讓珍妃不明不白地含恨死去……”
白貓換龍子……
容常曦的腦中不期然地閃過那個小小的棺木,和其中那些貓的屍骨,她突然有些反胃,捂住嘴,險些吐了出來。
敬嬪見她這樣,笑的更歡了:“皇上見淑妃的孩子沒了,可憐她,等她身子好了些,便要帶她和我去行宮……誰知你母妃那時候已有四五個月身孕,卻還堅持要跟著去,你猜為什麼?”
容常曦還捂著嘴,什麼都說不來。
敬嬪貼近了她一些,悄聲道:“因為她怕皇上憐愛淑妃,怕在行宮的日子,會讓淑妃再一次懷上孩子!她身為皇后,什麼下作手段都用上了,竟給皇上下藥,讓皇上寵幸行宮來更換寢具的宮女,以免淑妃被寵幸!對不對呀,七殿下?”
她貼在容常曦臉邊,卻微笑地看向旁邊始終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容景謙,容常曦捂著嘴,再也忍不住,乾嘔起來,敬嬪笑到雙肩顫抖:“怎麼啦?你不知道你母后是這樣又下賤,又不擇手段的毒婦嗎?慧嬪在你出生以後懷上孩子,也被她逼著喝了藥呢,還有數不清的宮女妃嬪……”
她越貼越近,不知多久沒洗過澡,身上一股臭味,容常曦乾嘔著,揮手想推開她——卻不留神,一巴掌打在了敬嬪臉上。
“閉嘴!”容常曦幾乎是尖叫著喊出這句話。
一直在笑著的敬嬪卻又突然轉為狂躁,她猛地往前一撲,竟是整個人撲在了容常曦身上,容常曦被她這一撲,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積雪上,淑妃猶不停手,唸唸有詞地道:“你敢打我,你算什麼東西,那毒婦生的小毒婦,憑什麼別人的孩子她就可以隨意殺害,你活的這樣好,其他人呢!其他人呢!還有我可憐的景祺……他好不容易活到這樣大,憑什麼,憑什麼……若不是你母親,也不會變成今日這樣!!!”
容常曦被她壓在了厚厚的積雪中,她雙手卡在容常曦的脖頸上,許久沒剪過的長指甲陷入了容常曦的肉裡,疼的容常曦想要呼救,卻奈何被卡著喉嚨,只能發出一些含糊的咳嗽聲。
容景謙就在她身邊。
容景謙分明就在她們身邊!!!
容常曦一邊奮力地去推著淑妃,她不明白一個瘦成這樣的瘋女人,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只覺得逐漸無法呼吸,她的餘光看著旁邊的容景謙,他仍在在原地,毫無情緒地看著敬嬪和命在旦夕的容常曦。
容常曦不可置信地看著容景謙,耳邊還是敬嬪那似瘋似癲的囈語:“你去死吧,你是那毒婦的孩子,你憑什麼活著,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容常曦敲打著敬嬪的手逐漸失去力氣,慢慢垂下——敬嬪的手卻突然鬆了,容常曦一個側身,半是想吐,半是難受地劇烈咳了起來。
她一邊咳嗽,一邊轉頭去看敬嬪,卻見她被容景謙一掌打在後脖頸,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容景謙將敬嬪拎起來,丟回她房間,又將門重新合上。
他走到容常曦身邊,蹲下來,平靜地道:“皇姐無礙否?”
容常曦捂著喉嚨,還在咳,容景謙便耐心地等她咳完,容常曦緩過神來後,猛地對著容景謙伸手揮了一個巴掌——毫無疑問,被容景謙給攔下了。
他握著容常曦的手腕,冷靜地說:“皇姐做什麼?”
“容景謙……咳……本宮遲早要……咳,殺了你!”容常曦整個人半坐在雪中,身上溼了一大半,嘴唇被凍的發紫,渾身還在顫抖,說這樣的話,實在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容景謙卻道:“我什麼也沒做,皇姐為何又想殺我?”
這個“又”字用的堪稱精髓,容常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