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蠟燭,尤敏與錢公公誤以為是自己所為,擔驚受怕不已。
這是容景謙的第一個計劃:走水案一旦被仔細調查,尤敏與錢公公都脫不了干係,屆時若錢公公入內牢,便可順勢從他嘴裡撬出一些話,並以懷疑他的名義,搜查明泰殿的後花園。而福海也正好可透過四皇子,來到允泰殿。
只是這個計劃到底是失敗了,容常曦還未醒,皇帝根本沒什麼心情去仔細調查此事,容景謙畢竟太過年幼,對宮中的彎彎繞繞也知之甚少,錢公公和尤敏只慌張了幾日,這事兒就輕輕鬆鬆被壓下去了。
好在容常曦醒後得知此事,不依不饒,要求繼續調查,錢公公與尤敏再度驚慌起來,但容景謙此時也知道,寄希望於錢公公,可能性太過微小,恰好容常曦讓容常凝去找容景謙的麻煩,在容景謙的床下丟了蓮紋鐲。
容景謙將玉鐲給了祿寬,祿寬放在顯眼處,毫不意外被福宏所偷,福宏偷了玉鐲後便去了明泰殿,恰逢事態暴露,尤敏身亡,怕錢公公進入內牢後嘴不嚴的容景祺也索性將錢公公“檢舉”出來,並安排他“咬舌自盡”,既做了個好人,又避免自己的事情被洩露。
然後便是容常曦在明泰殿看的那一出好戲。
容常曦的神色先是凝重,而後發青,最後怒極反笑:“合著你這些計劃裡,少了本宮的配合還真不行啊?!”
容景謙很認真地道:“嗯。不過即便沒有皇姐,也會有其他法子。”
只是容常曦每次都能適時出現,讓他們的復仇更快完成了。
容常曦幾乎要暈過去了,她自以為是,沾沾自喜地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到頭來根本都是為容景謙做嫁衣,這要是往常,她早就一腳踹到容景謙臉上去了,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忍了半天,最後說:“那容常凝呢?她說什麼,去找你麻煩是因為你撞見了錢公公與尤敏的事,也都是你教的吧?她生病了不去西靈山,也是你教的吧?”
容常凝也早就是容景謙的人了?
“大皇姐知之甚少,只是一直被推著走。”
被容常曦威脅,被容景謙勸服,她也不太清楚這兩人究竟在做什麼,只是聽話地按照吩咐去做。
容常曦道:“被推著走……我不一樣也是被你推著走麼?說到底還是我與她都太笨了!你沒少在心裡嘲笑過我吧?”
容景謙搖了搖頭。
容常曦心有不甘,道:“你大可以繼續瞞著我,橫豎我這麼蠢,也不會發現,為什麼現在要全部告訴我?”
“告訴皇姐也無妨。”容景謙道。
這話倒是沒錯,雖然容常曦現在都知道了,但也拿他沒辦法,這都是陳年舊事,無憑無據,她拿去皇上那邊說也沒用,就算有證據,容景謙本質上也根本沒做任何壞事。
讓她知道,也不過是讓她平白地生悶氣罷了,對容景謙不會有任何影響。
容常曦有些沮喪地道:“所以,你此時告訴我這些,只是想讓我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
容景謙搖頭,擺擺手,祿寬與福泉退下,他道:“我向皇姐坦白一切,只是希望皇姐也能向我坦白。”
“……坦白什麼?”容常曦有些羞怒,“我在你面前都如白紙一般了!”
“皇姐回宮後性情大變,究竟所圖為何?”容景謙看著她。
哈……
昔日容常曦滿肚子小算盤,容景謙一望便知,如今容常曦單純是為了將來而討好容景謙,容景謙反而看不透了,大約見她確實沒有要害他的意思,索性要同她說清楚。也是,容景謙這種什麼都能猜到幾分的人,一旦連容常曦都看不透,難免會有些心慌吧?
容常曦自覺找回兩分場子,微笑道:“景謙,我已同你說過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