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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隊長非但沒有生氣,還雙手插兜,神態悠閒地走近了幾步,道:“你繼續笑,千萬別停下,嘿,我最喜歡欺負刺頭兒了!”
“我不想當刺頭兒。”陳小燁止住笑聲,緩緩搖了搖頭。
孫隊長眉毛一挑,哦了一聲,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慫了?”
“比起當刺頭兒,我覺得襲警更刺激。”陳小燁微笑道。
孫隊長剛剛皺起眉頭,他眼中那位本以為可以隨手捏死的螞蟻,就猛然撞了過來。
喀嚓!
他的鼻樑骨應聲而斷,一道血箭飆射而出!
“我草!”他也是個狠人,受了重重一擊後,竟然只是晃了晃,並沒有摔倒在地,他手捂著鼻子,破口大罵道:“你他媽找死,給我打!”
押著陳小燁的警官怔了一下,他們沒曾想過,這個精神有點不太正常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敢襲警。
他們雖然也很討厭這位新近調過來的官二代隊長,也時常咬牙切齒地想要揍他一頓,可那也僅是在心裡頭想一想,在警校期間受到的教育已是讓他們的思維根深蒂固,有人襲警,就是挑戰他們這個行業的尊嚴。
只不過,當他們正要出手制服被手銬銬住的年輕人時,手臂上突然傳來不可抵擋的沛然大力。
砰!
他們只看到眼前有個影子一閃,那位從京城調來的某局長的寶貝兒子,已是仰面摔倒在地,口吐白沫。
一隻43碼的鞋印子刻在那張養尊處優的白皙面孔上。
不是泥鞋印,而是皮鞋底部防滑紋路嵌刻出來的痕跡。
就在溫康盛要摸到楊白樺的胸口上時,楊白樺咬著嘴唇向後退了一步,而後拎起桌子上的餐盤,狠狠地砸了過去!
啪嚓!
白色的瓷盤砸在青皮頭的臉上,並沒有碎,但是裡面的小龍蝦及湯汁卻灑落在溫康盛的臉上、身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湯汁裹髒的伴隨了他十幾年的菩提珠鏈,當下怒不可遏,就要抬手狠狠打在楊白樺的臉上,卻聽店門外響起一聲驚呼,“你敢襲警!”
他驚了一聲,雖然清楚以陳小燁那種能夠一人打倒五個空手道運動員的身手,必然會揍翻以孫隊長為首的三名警察。
可他卻嘿笑了一聲,抓起溼巾擦著菩提珠鏈上的油脂,一邊向外面跑去一邊說道:“臭娘們,老子回來再收拾你,嘿,你男人這次算是完蛋了,完蛋了!”
他跑到門口處時掏出手機,開始錄影。
這時,陳小燁已是躲過身後兩名警官的抓捕,繞到了警車的側面,在車窗玻璃上猛地撞了一下。
喀嚓!
警車玻璃被他的肘關節撞得粉碎,他探手進去,掰開車門,而後在警官抓住他肩膀之前,手指抓在副駕駛的椅墊上,以摧枯拉朽之勢猛然將其掀飛!
那兩名警官略微詫異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種關頭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舉動,他們對視一眼,而後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車墊下面的東西,頓時瞪圓了眼睛。
溫康盛舉著手機,先是把仰躺在地昏迷不醒的孫隊長錄了進去,而後走到警車旁,一邊錄著被兩名警官架住的陳小燁,一邊將攝像頭移向車內。
當他看到車座上方的那袋淡黃色的東西時,臉色瞬間大變,慌也似地向自己停在街外的賓士車跑去。
砰!
他才跑出去三步遠,後背就捱了一記重擊,而後狗啃食般撲在了綠化帶裡,即便身下是不算太硬的泥土和枯草,他也摔得七暈八素,雙手撐著地面剛要站起,忽然有一隻腳踩在他的肩頭上,將他狠狠地往下一踩。
許是對方很會用勁兒,力道從肩膀灌入他的手臂,他竟關節一彎,身子猛地向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