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燁怔了一下,而後感到其餘不明就裡的賓客齊刷刷將目光投注了過來。
就連心性溫和,不喜言語的羅夫人,也將那雙帶著點質疑的眸光毫不客氣地甩了過來。
賓客們雖然都一把年紀了,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懂得與時俱進,所以對現在小年輕的瘋狂想法和行為非常清楚,也知道陳小燁和羅紋琦即便在不相熟的情況下呆在酒店房間裡,乾點什麼超越友誼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那些對陳小燁稍有想法,想讓他入贅的那幾個有識之士,或者早就打算跟羅書記結為親家的名流政要,都有點垂頭喪氣。
這年輕人看起來知書達理,禮貌謙和,可竟然這麼開放,進了自家門裡後,約束不住,還不得和自己的孩子天天吵架?
還不知陳、羅二人能不能同意呢,他們就在腦海裡編排日後那些令人苦惱的家長裡短了。
陳小燁故作坦然地迎向他們的目光,片刻後,便在那些彷彿能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裡敗下陣來,心裡哭笑不得。
他扭過頭,想從身邊的至交好友那裡尋求點幫助,結果卻另他大失所望。
不僅是那些對他不熟的陌生人,就連章涵敬,都放下了手中筷子,微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陳小燁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想這位羅書記的千金也太不會聊天了,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嗎?但更令他生氣的,卻是章涵敬的表現。她與自己呆了一整天,其中僅去過一次酒店,就是去找老樊的那一次。自己都幹過什麼,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就因為抹了一下她的耳垂,她就非要看自己出洋相?
他無奈,只好違背了自己堅決不看年輕女孩記憶的信念。
他找到腦海角落裡的有關於羅家千金的記憶後,調取出昨天的畫面,知道了前後因果,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噢,我昨天和章警官在酒店的時候,好像把你吵醒了吧?”
他來了個順水推舟,一下子把問題拋到了章涵敬那裡。
當看到眾人目光盡數落到身邊女警官的臉上時,他真想大笑,心中不無舒爽地想著:我讓你不幫我解圍,讓你也嚐嚐被眾人質疑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