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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涵敬臉上一紅,仍舊嘴硬道:“我那都是裝的,就是為了讓你吃點苦頭。還有,什麼叫哪裡能碰,哪裡不能碰?你再敢碰老孃一次,手爪子給你剁下來,扔進大運河裡!”
陳小燁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再敏感,也不可能被碰一下耳垂,就忽然全身酥軟。也不可能為了伺機報復,便在那些不乏追求者的同事面前,上演一出臉紅耳熱的投懷送抱情節,這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可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耍計謀的蛇蠍女人。她要是對誰不爽,只能明刀明槍的開幹。
所以早在她因腿軟趴倒在陳小燁身上的時候,陳小燁就已經用讀憶技能看過了,知道這個女人當時的意識確實有些模糊,但持續的時間很多,可能還沒有超過兩秒鐘。
當她恢復清醒,發現自己已是躺在陳小燁的臂彎裡時,便貪婪地輕嗅了一下心愛男人身上特有的濃重氣息,不是汗臭味,而是龍漦黿精華隨血液運轉時偶然散發出來的雄性氣息。
對於那些對陳小燁有一點好感的女人來說,這個味道能在瞬息之間,馬上將好感度無限放大。以致於章涵敬迷戀在他的懷抱裡,不想站起來,並且還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等到回到車上,遠離人多眼雜的事故現場後,她便在心裡編排了一個謊言,來掩蓋她意亂情迷時的尷尬。
陳小燁知道她內心驕傲、自尊心強,不願意自承心意,便沒有戳破她的謊言,輕聲問道:“領導,我們去哪兒?”
章涵敬瞥眼望向窗外,像個孩子似地賭氣道:“你不說要帶我去醫院嗎?警隊裡可是有人負責偵測警員行蹤的,我也不例外!”
陳小燁頓時無語,心道,“去醫院?到時候只怕挨針頭的是我吧?”
許是遠在某個既安全又隱秘的工作室裡的黑子,感受到了車內驟降的冰冷氣氛,突然在耳機裡呼喚了起來。
當然,他並沒有雪中送炭,起到緩和陳、章二人氣氛的作用,而是火上澆油,措詞極不嚴謹地問道:“敬姐,你那邊怎麼樣?還需要多久能完事兒?”
或許,黑子只是想問她現場勘查的事情。
可章涵敬卻不這麼認為,手握京城監控資源的黑子,會不知道她已離開了那座運河大橋?
她當即怒喝道:“什麼還有多久完事兒?黑子,你當警察這麼久了,還是個文職,說話能不能靠譜一點!?”
黑子這才醒覺,剛才問得有點太著急了,容易讓章隊產生誤會,便馬上補充道:“我,我怕影響了你的興致嘛!”
真是越描越黑。
“我去你大爺的!”章涵敬臉色羞紅,破口大罵:“黑子!你那些收藏別想要了,這次不是警告,不是商量,是通知!通知,你明白嗎?”
章涵敬憤恨地掐斷了通話器,心道,我懶得打罵陳小燁,不代表就會讓你這個小屁孩騎在頭上拉屎!
“可能,他有急事?”陳小燁透過後視鏡,望著那張因羞怒而更顯可愛的俏臉,含笑問道。
章涵敬瞄了他一眼,看見他臉上那溫和如玉的笑容後,感覺小心臟都快融化了,幾乎是下意識地輕柔說道:“應該不能吧,有急事他就直接說了,不會先問我在幹什麼。”
話一出口後,她就感覺不對勁兒,怎麼自己的語氣這麼奇怪,再望向陳小燁那近乎咧到耳根的嘴角時,已是覺得他的笑容裡不懷好意,哪有半分謙和溫馴?於是擰著眉頭,厲聲喝問道:“開你的車!我們警隊內部的事情,關你屁事兒!”
陳小燁聽出她已是動了真怒,嚇得一縮脖子,不再言語,就連商務車裡那幾個死者的身份,也拋在了腦後,不再向她提起。
這時,章涵敬的手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