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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紅棉的印象中,陳筱琬是一個善良得無可救藥,勤奮得孜孜不倦的女孩。
她默默地積攢分數,爭取表現良好,安然度過這兩年死緩期,轉為無期徒刑,在工作地點,好多囚犯都不願意乾的髒活累活,只有她會去幹,那個瘦弱得彷彿風大一點就被吹倒的身體,似乎時時刻刻都擰緊了發條,任勞任怨。
並且,她並不排斥獄友,在那樣一個人吃人的地方,只有她,會主動地去幫助別人,替人分憂。這樣一個女孩,即便沒有背景、沒有金錢和勢力,在監獄裡也是能交到一些朋友的。
可是,b區都是重刑犯,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是無期徒刑的刑期,她們對生活充滿茫然,對未來沒有期望。她們會為了一點既得利益幹任何事情,包括對付陳筱琬。
於莉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據蘇紅棉的推測,她應該是收了外面的好處,總是找陳筱琬的麻煩,有一次,竟然夥同其他人,要在盥洗間將陳筱琬溺死。
好在蘇紅棉及時出現,與於莉對峙期間,根本不用出手,僅靠強大的氣場就將對手懾服,等她們都逃掉後,蘇紅棉扶起已是奄奄一息的陳筱琬,本以為會看到一張蒼白、恐懼的面容。
可是,並沒有。
陳筱琬被蘇紅棉從蓄滿水的水槽內拉起來時,眼神鎮定,嘴裡輕聲唸叨著:“我不會死。我要攢分數。我要減刑。”
蘇紅棉以為她瘋了,輕輕地安慰她。
豈料陳筱琬輕輕地抬起頭,強顏歡笑道:“謝謝你,但是你不用幫我,不要因為我給自己惹了麻煩。”
那一刻的蘇紅棉,彷彿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心裡抽搐了一下,看著陳筱琬一個人繼續打掃衛生的纖細背影,暗暗決定,越獄之前,一定不會讓這個水蓮花般的女孩再受到半點欺負!
這也是為什麼陳小燁第二次去見陳筱琬時,她神態氣質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因為那時,蘇紅棉已經越獄很久了,於莉有恃無恐後,自然一有機會就要找她麻煩。
陳小燁聽到姐姐即使入獄了,對方還要趕盡殺絕,氣得他渾身戰慄,雙目鮮紅入血,恨恨地一拍床,罵道:“這群混賬!”
蘇紅棉看他激動的樣子,莞爾一笑,輕聲道:“你不怕他們嗎?達天集團可是龐然大物,董事長喬匯金,在沈城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呢。”
陳小燁雙目怒視窗外,沈城夜色下的彩電塔,被外牆彩燈裝點得美輪美奐,在它附近,達天集團的總部大樓巍然矗立,像是一個鋼鐵怪獸般,俯瞰著沈城的冷與暖、罪與惡。
良久,他一字一頓地道:“無所謂,我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不知道為什麼,在蘇紅棉那一雙冷淡的妙目注視下,總是能激發自己的豪言壯語。
陳小燁見蘇紅棉沒有回應,便扭頭望去,只見她也在望著窗外的達天大樓,神色複雜。那一張明豔動人的側臉,在夜景的映襯下,卻有一種出塵之感。
氣氛沉寂了一陣,陳小燁又似想起了什麼,便問道:“你知道谷姬和帕帕嗎?她們為人怎麼樣?”
剛才還有些仙姿佚貌的蘇紅棉,卻像是從畫兒裡活過來了一般,眼睛輕飄飄地斜了過來,帶著點輕佻和質詢,柔聲道:“她們剛進監獄時,好像有幾次接觸,怎麼,你跟她們鬼混過?”
陳小燁想起那天的經歷,臉上紅了紅,卻不願坦白,狡辯道:“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去探望姐姐的時候,湊巧她們也在,我就跟她們,嗯……稍微的認識了一下。她們現在跟姐姐關係好像還不錯,就是想知道她們為人如何。”
蘇紅棉眼裡帶著點譏笑,嘴角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稍微?關係不錯?跟姐姐說說,你出賣肉體時是怎樣一個過程?爽嗎?”
當時達成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