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嘟囔了一句,“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這座四合院的大門處雖然看起來破舊不堪,可拐過影壁,走進小院後,確實別有一番天地。
因為京城與沈城的緯度相同,到了深秋時節,草木凋零,北方的小院內鋪滿落葉和黃土灰塵,總會給人一種蕭瑟的破敗感。
可這家“身心治療保健會館”,卻把院落景緻打理得井井有條,秋時花草既然會枯黃,小院主人便早早地換上了耐寒性的花卉,比如羽衣甘藍、勳章菊、風信子、冬青、小葉黃楊,以及用大片的金葉女貞在花卉中組了一個大字:健。
雖然達不到滿院生香的地步,可卻能夠讓步入其中的來者感到十分養眼。
陳小燁就不由得嘖了嘖舌,暗歎道:“風塵中人,大多不可小覷。”
可能是上午沒什麼生意的緣故,六七個穿著隨便,臉上略施淡妝的女人聚在正廳裡,有說有笑地聊著。
其中一位坐在正中的女子聲音很柔,細聲細語地說道,“我跟你們講過很多次了,既然年齡大了,拼不過小姑娘,就透過技術抓住男人的心,那些20來歲出頭的黃毛丫頭能跟你們這幫見多識廣的熟女比?拼不過硬體,咱就拼軟體,明白沒?”
她的聲音雖小,眾女卻都認真地聽著,此番聽她講話有趣兒,都笑得花枝亂顫,有幾位僅穿著睡衣的麗人更是毫不介意春光乍洩,笑得體態不端,雪白肌膚在陽光照射不進的暗廳裡,顯得尤為刺眼。
“看得爽不?這位來自沈城的男同志!”
陳小燁正處在對失足女同志的思想挖掘之中,耳邊就響起了這一記清冷但卻帶著點調侃的呼喚。
他扭過頭,只見章涵敬正瞪圓了眼睛盯著他,一臉的促狹。
廳中那位女子正要再說幾句,卻被身邊的女人捅了一下,這才發現,院當中站了兩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
她面無懼色地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其餘眾女也抱著雙臂,神色自然地跟在她身後,玩味地看著院子裡不請自來的兩個年輕人。
陳小燁微微一怔,心想,屋裡的女人,倒是跟外面的表現差距頗大啊,她們似乎,不怕警察?
“你是老鴇?”章涵敬叉腰而站,雙腿筆直挺立,僅憑其個人的姿容麗色,就把一眾女人給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