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行不行,這是很關鍵的資料,我還要帶給我的朋友看一看,如果他跟我的分析相同,陳小燁很可能是這座島的第一發現者!這有很重要的歷史意義!”
他們這些人在最近幾年裡交集不少,彼此十分了解。
周盼什麼人,劉教授心裡清楚。
而劉教授又是怎樣的固執,周盼心裡也明白,他訕笑一聲,說道:“那行吧,畫,我就不要了,不過,我很歡迎陳小兄弟能夠去一次我的畫室,指導,咳,指導下我的學生。”
劉教授撇了撇嘴,當場戳穿了他,“周畫家,你是想讓小燁指導你吧?能者為師,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周盼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吧,我先告辭了。”
他把名片塞到陳小燁手中後,便灰溜溜地走了。
繪畫屬於藝術創作的一種,隨著水平的不斷提升,和大量金錢對生活條件所產生的重大轉變,很容易便會讓人喪失創作激情,或者豐富的才思在無憂無慮的生活中淹沒,到時候那個人就會達到某個瓶頸期,想要突破十分困難。
若說參加這次晚宴的收穫,周盼無疑是最大的。
劉教授等人看到的只是一座島。
但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看到陳小燁僅用一隻圓珠筆便把一座小島的全貌畫了出來,且用的還是素描的手法,畫出了油畫的底蘊,國畫的寓意。他想故作鎮定都不可能。
他彷彿從這一幅看似簡單實則無比複雜的畫裡,讀出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藝術,如果能把陳小燁請到自己的畫室,跟這位年輕人傾談一番後,他相信,那會對自己審美藝術的提升有著很大的幫助。
周盼走出門,讓司機發動了車子後,才扼腕長嘆,痛恨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即便當著羅書記和劉教授的面,低聲下氣地邀請陳小燁指教一番又如何?非要說成是請他指導自己的學生?
如此心意不誠,只怕那個年輕人是不會去自己的畫室了。
周盼又長嘆了一聲,想著找機會送羅碩輔幾瓶陳釀老酒,把那個年輕人的電話號碼要過來,可他又仔細一想,羅書記可是個清官,不可能做出拿人手短的事兒,頂多就是把酒收下,請他吃喝一頓,然後下一次家宴時,他送的那瓶酒便會端上酒桌,跟眾人一起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