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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演唱會沒有舉辦成功,他們便要滅我們的口?”老樊終於將目光移向躺在貴妃椅上的絕色女子,神情凝肅地說道:“我護著你,你趕緊逃出去。”
“沒關係,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而且我堅信,我的男人會救我。”葉曉晨的語氣裡透著股堅定。
“你男人?那個叫陳小燁的?”老樊詫異地問道。
“不錯。”葉曉晨臉上盪漾著毫不掩飾的溫情。
老樊苦笑一聲,說道:“若是我認真起來,就算讓他一隻手,他都未必打得過我,你真的把希望寄託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
葉曉晨那一對水亮眸子終於從窗外飄著的兩朵閒雲上收了回來,沒有一絲波動地望著老樊,直到把對方望得自慚形穢地低下頭去,才說道:“小瞧他的人,好像都沒什麼好下場,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老樊,我奉勸你一句,你今天逃出去後,再碰見他時,一定不要跟他過招,聽明白了嗎?”
老樊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問道:“他真的有那麼厲害?”
“奧體中心那件事兒,就是他破壞的,你信不信?”葉曉晨的嘴角上揚出一個美麗的弧度,臉上嵌著梨渦般的笑容,說道:“所以,別小瞧他。”
“如果演唱會順利進行,你可能就自由了。”老樊緊握雙拳,慨然長嘆道。
“自由?你太小瞧喬達開了,他是不可能讓我自由的,你以為,我會在那場災難中安穩地活下來?”葉曉晨雙目微斂,喃喃自語道:“不管他們是粉絲也好,路人也罷,哪怕是走到我身邊就會朝我吐口水的混蛋,我也不想成為讓他們慘死的幫兇啊。生命,本不該這般低賤,犧牲數萬人的性命去成全一個人?可笑。瘋狂。”
老樊緩緩搖頭,嘆道:“何止是一個人,成全了喬達開,也就成全了你,死了幾萬人,又算什麼,舍小節顧大義,才是這個世界正常維持運轉的根本。”
“想登頂高峰,有很多條道路,羊腸小道,坦途大道,林蔭密道,不能走嗎?非得踩在一條由數萬人鋪就的屍梯上?”葉曉晨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老樊,你不再是僱傭兵了,收起你那錯誤的處世觀念吧,那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老樊還要再爭辯幾句,已經失去理智的公司職工已是衝上了樓,近乎狂暴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在這一段記憶裡,讓陳小燁感到最為驚訝的是,椴老竟然知道食堂的午餐有問題,為什麼還要去吃那頓飯呢?
……
老樊聽他說得輕描淡寫,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抓住他的脖領子,壓著嗓音,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般,沉聲咆哮道:“可結果呢?她還是被抓走了!生死未知,下落不明!這就是你想要的?你為了救一群陌生人,卻捨棄了你最心愛的女人!”
老樊的情緒愈發激動,說到最後,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那張時刻透著股傻氣的臉上,竟顯得格外的陰森。
他瞪著陳小燁,語氣不無輕蔑地說道:“噢,我說錯了,她可能已經不是你最愛的女人了,我說的對嗎?”
“你可以對我的處事方法表示憤怒,但請不要侮辱我對她的感情!”陳小燁見這個傻大個油鹽不進,非常執拗地把他從事僱傭兵那一套的生存法則搬到都市叢林裡,已是心頭不滿,更何況,他還陰陽怪氣地出言侮辱?
老樊處事素來沉穩,可自從昨天做出舍葉曉晨而去的選擇後,已是在心中無比譴責自己,本想借酒消愁,結果心情更加苦悶難當,腦袋裡的血管都在突突地跳,如今又遇到這個罪魁禍首,這位素來喜歡以武分高下的莽漢竟也衝動了起來,他雙眼微眯,眸子裡竟透著一絲陰毒,“你是不是有想過,身邊女人那麼多,玩哪個不是玩?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