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有個朋友,叫何北超,說是讓我來這家酒店找他打麻將,但是我忘了他的門牌號碼,打電話又沒人接,你能幫查一下嗎?”陳小燁刻意壓著嗓子,沒有暴露自己原有的聲音,然後根據之前保潔員的記憶,說出了一個早已退房的顧客的名字。
“對不起,先生,我們酒店有為顧客保密的責任,不能提供給您房間號碼,請您稍等一會兒,再打電話親自問他好嗎?他可能是洗澡去了呢。”前臺小姐看著眼前這位溫文爾雅、完全不像是壞人的年輕帥哥,語氣不無歉意地拒絕了。
陳小燁透過讀取前臺小姐的記憶,發現她餘光裡那位偷偷觀察自己的焦玲綺終於走了後,輕笑一聲,說道:“這樣啊,我再打電話問問吧。”
前臺小姐禮貌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陳小燁掏出手機,佯裝撥了個號碼,然後將手機放在耳邊,信步向門外走去,因為攝像頭太多的緣故,他沒有緊盯著焦玲綺的背影看太久,而是不斷透過酒店外來往顧客的記憶,讀出焦玲綺所走的方向。
當他發現那個女人確實是直奔高爾夫練習場的方向後,便又回到酒店前臺,說道:“不好意思啊美女,我那哥們已經退房了,他讓我住在704,說那個房間挺安靜,窗外風景也好,很適合聚會打麻將。”
前臺小姐笑道:“好的,先生,我幫您檢視那一下。”
片刻後,她又笑道:“確實有一位顧客剛剛從那個房間離開,您可以入住呢。”說罷便跟陳小燁要了住房押金,又把房卡遞給了他。
陳小燁之所以選擇704,是因為焦玲綺就住在705,憑他的耳力,隔壁相鄰,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可以聽得清了。
其實,焦玲綺剛走出電梯時,陳小燁緊跟在她的後面,已是讀出了許多記憶,也知道這個不把囚犯當人看、心如蛇蠍的女人,確實在醞釀著一件針對趙菲巖的小計謀。
這家酒店的老闆,焦玲綺認識,雖談不上交情頗深,可兩人也是互有來往。那個海歸男似乎在海外品嚐夠了白美人,回到國內後,對黃面板不怎麼待見,見到膚色白得晃眼的焦政委時,那隻金邊眼鏡框下的有些猥瑣的眼睛,就盯上了她。
而趙菲巖之所以會選擇這座地處城郊的酒店,而不是在燈紅酒綠的市區中心與陳小燁相會,是因為她收到了幾張代金券。
空中花園總統套房代金券,價值2萬4,可住4晚。
高爾夫練習場會員卡,價值5萬5,有效期一年。
豪華海鮮餐廳代金券,價值6萬3,保守估計,每頓花銷幾千元,在這裡住四個晚上,這些錢也足夠一日三餐了。
當陳小燁讀出這些駭人的數字時,並沒有驚奇於這個酒店離譜的費用,而是對趙菲巖肯在自己身上花這麼多錢而感到驚訝。
難道僅僅是因為用小口幫自己服務過,而她沒有得到任何回報,強烈的內心不平等感,便會迫使她付出這麼多?
即便是別人免費送給她的代金券,拿出來折扣賣掉也能賺不少錢,何必為了共度春宵,這般奢侈?
陳小燁雖然出身不高貴,可聰明如他,轉念一想,已是想出了個大概。
總統套房也好,龍蝦鮑魚也好,或者是那個高爾夫練習場,標價都是虛高的。開在這種地方的酒店,賺的不是遊客的錢,賺的都是那些富商大賈,達官顯貴的錢。
那個總統套房,實際價值可能只值個千八百塊一晚,在豪華海鮮餐廳裡吃頓幾千元的飯菜,也未必有在興原路的特色小店裡吃頓幾百元的套餐更有味道。
標價這麼高,完全是為了面子。
海歸老闆想在自己的地盤搞事兒,不上下打點怎麼混得開?
這種幾千幾萬的代金券送出去後,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