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情急之下, 楚思源直接闖到了白俊山營帳中,看到了吊兒郎當的白俊山。他怒極反笑, 質問道:「這就是白將軍所謂病得很嚴重,所以見不得人?」
白俊山的確稱病不見,不過是想給雙方都留個體面罷了,可沒想到楚思源竟然這麼不識趣,還找上門來。可是他找上門來又能如何, 莫不是以為自己還真會將兵權交給他?
「微臣見過殿下——」雖然心中充滿了嘲諷,可該有的禮數白俊山也不會耽誤, 怎麼也不能叫別人抓住自己的錯處。
楚思源惡狠狠地看著他, 說:「你是皇姐的人?」
「三皇子殿下何出此言?微臣只對一人忠心, 那人便是皇上!」白俊山朝著正北方向虛空抱拳,藉此來表達自己的忠心。
可楚思源哪裡會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京城裡的種種訊息早就傳到了南域,舅舅還專程寫了一封親筆信告訴他,一定要儘快將南域的兵權拿到手, 京城情況有變, 早已不是當初他離開之時的情景。他原本以為是楚思賢暗地裡做了什麼, 可到信的最後, 才驚覺是皇姐想要奪權。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唯有這樣的理由才能解釋清楚皇姐這些年來的種種行為。
而一旦皇姐有心帝位,那麼白俊山便一定會是皇姐的人。這麼久以來他和楚思賢兩虎相爭,都以為自己是哪個能從白俊山手中得到兵權的人,可現在再看, 他們兩個就像是兩個傻子,被皇姐和白俊山耍得團團轉。等他們真的在這裡爭出個結果來,只怕京城那裡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楚思賢好像還沒有發現這件事,楚思源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了驚動他。免得他也爭著回京,或是想辦法阻止自己回京。今日來見白俊山,除了質問之外,更多地也是警告他不要做得太過分,畢竟父皇還在,一切還有可能,皇姐身為公主想要與皇子奪權本就是異想天開,將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好,有白將軍這句話我也放心了!」楚思源的怒火一下子被收了回去,「希望白將軍能一直記著這句話,現如今大寰的皇帝還是父皇,能做主的人也只有父皇!」
白俊山勾起唇角,說:「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我要提醒你的可不止這一件事。」楚思源搖了搖頭,「我今日過來還想告訴你一句話,聰明人可不會將寶押在同一個人身上,而且有很多事人定未必能勝天,有更好的選擇,何必非要去逆天而行!」
白俊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楚思源這話分明是在諷刺公主殿下。可他很清楚,只有公主殿下這樣的人才最適合做皇帝,如果這真的是逆天而為,那他也願意追隨公主扭轉乾坤。
「多謝三皇子殿下提醒。」道理他都明白,只是具體要怎麼做,就不是別人能插手的。
楚思源卻以為白俊山這話便是答應了自己的意思,便沒有再留下來浪費時間,而是回去準備回京事宜。
等楚思源離開營帳之後,白俊山將杜春生叫了進來:「派人去盯著三皇子殿下,看看他想做什麼。若是其他事還好,可如果他想回京,一定要攔住他!」
「是!」
白俊山料想得不錯,楚思源從他這裡離開之後,的確開始著手準備回京事宜。他不想讓楚思賢知道此事,白俊山比他還不想,不過白俊山更加不想讓他此時回到京城。
「將軍,三皇子殿下要走,我們是不是 」杜春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萬萬不可!」白俊山卻不同意,楚思源到底是楚慧的親弟弟,楚慧想要皇位,卻未必想要三皇子的性命。否則讓一個人突然消失的辦法多了去了,殿下又何必大費周章將幾位皇子發落到這個地方呢。「公主殿下要的從來都不是他們的性命,只要想辦法不讓他們回到京城便是。」
這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