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為官之道可不是隻靠一手好文章的,朕會派人去考察考察這個莫成祿,若他真如你所言的這般有真才實學,朕定會重用他。」皇上這話一出口,也算是給了莫成祿一個機會。
楚慧相信以莫成祿的本事,一定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看來得找個機會同莫成祿說一聲,在他高升之前怎麼也要想把方士堯拉下馬才是。
「慧兒,你在笑什麼?」皇帝看楚慧許久不說話,抬頭看她一眼才發現她不知在笑什麼,笑得出了神。
楚慧被這一聲驚得回了神,卻很快找到了一個藉口:「兒臣在想我立下了這麼大一個功勞,父皇是不是該獎賞我一番?」
皇帝輕輕點了點她的眉尖,笑著罵她:「朕攏共就那麼一個私庫,你還成天惦記著,你說說吧,這次又看中什麼了?」
「看中看中,自然要先看過才能中啊!」楚慧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反正那個寶庫兒臣也不是第一次進去了!」
「行了,朕就依了你。陳福——」皇帝朝陳公公喊了一聲,「你帶慧兒去一趟朕的私庫,她看中了什麼直接帶走便是。」
「多謝父皇!」楚慧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驚喜。
只是當楚慧轉身之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個一乾二淨。眸中再也不似在皇帝面前的時候那樣澄澈,而是換成了深沉。東西並非是她想要,卻是不得不要,她知道父皇這一次關了她,必定會給她補償,唯有這樣才能讓父皇問心無愧。可父皇好面子,定然不好意思將這話擺在明面上,楚慧還是要給他一個臺階下,這樣才皆大歡喜不是嗎?
看啊,人人都羨慕楚慧這個公主受盡父皇寵愛,可她並不覺得自己如何幸運,也不會再次被這假象迷失了雙眼。身在皇室之中,哪兒有什麼真正的父女情深,不過是想方設法上演這齣父女情深的戲碼,既感動了自己、也欺騙了他人罷了。
……
楚慧回到自己宮中的時候,手中捧著一個烏木方盒。這是她在皇帝私庫中隨手指的一個東西,至今還未開啟,也不知道裡頭是什麼。
芸宛和紫玉一道迎了上來,楚慧卻將手中的木盒拋到了紫玉手中:「這是父皇賞我的,你放下吧!」說著,她用空出來的手牽住了芸宛。
芸宛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安全過關了,識趣地沒有再提皇上和御書房的事,反而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小廚房,指著那碗熱氣騰騰的薑湯說:「公主,這是我親手為你熬的。」
楚慧不疑有他,端起來直接喝了一口,沒想到差點兒吐出來:「怎麼這麼苦?」
「因為我在裡邊放了開心草啊。」芸宛有些得意地說,「被平白關了兩日,一定要用開心草來去去晦氣!」
楚慧看著她得意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開心草不是別的,正是黃蓮。這還是上一次她戲弄芸宛,哄騙她喝下黃蓮之後狡辯出來的說辭,沒想到這麼快報應就到了自己身上。
不過黃蓮雖苦,卻是芸宛親手熬的,楚慧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才說:「你又從哪兒弄來了開心草?」
「前些日子剩下的,今天我正好看到了。」芸宛解釋了一番,前些日子她染了風寒,冷太醫給開了不少藥,其中一味黃蓮開得最多,等到芸宛病好,黃蓮還剩了許多,正好夠這兩個孩子氣的傢伙互相捉弄。
「還有嗎?」楚慧突然問了一句。
芸宛立馬心生警惕,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有了!一丁點都沒剩下。公主你是不是還想騙我喝?」
這次反應還挺快。楚慧暗道,她當然不會承認:「看你說的,我像那種人麼?」
「不是像,就是啊……」芸宛鼓著一張臉,小聲嘀咕。
「小丫頭,你膽子還真大啊,說什麼呢?」楚慧被人揭穿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