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慧點了點頭,看了看芸宛,沒有再說話。芸宛如此護短,由她開口遠比自己開口有效果得多。
果不其然,芸宛在接收到楚慧的目光之後,立馬換上一副氣憤的面孔,說:「皇上,您可一定要為公主做主啊。」
「陳福,將那兩個人帶上來,朕要問問到底怎麼一回事。」皇帝看她一眼,先吩咐陳公公將人帶上來,之後才對她說,「你先說一說。」
「方才公主與奴婢在宮外,沒想到一輛橫衝直撞的馬車從鬧市沖了過來,公主與奴婢也沒多想,不覺得他們會直接往人身上撞過來。卻沒想到那馬車夫直接一馬鞭朝公主抽過來,公主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慧兒身上的傷是車夫用馬鞭抽的?」皇帝只知道楚慧受了傷,卻不知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們未免膽子也太大了,鬧市行車,傷害公主 」
說話的時候,虞夫人和車夫已經被帶了上來。她一來便聽到皇帝的話,被嚇得面無血色,忙跪在地上向皇帝解釋:「皇上,那時臣婦正在馬車裡小憩,家僕無知,不知那是公主殿下,這才衝撞了殿下。求皇上明察。」
而那目中無人的車夫早已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雖然不認得公主,卻也聽說過皇上對公主殿下的寵愛,現在傷了公主,他們家夫人還好,可是無論如何他的命是保不住了。
「無知?」芸宛聽了她這番話都要氣笑了,「你難道不知京城不許鬧市行快馬,更不允權貴縱容家僕仗勢欺人嗎?你的家僕如此囂張,想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吧?你說,你縱容家僕意圖謀害公主殿下,該當何罪?」
「臣婦 」虞夫人被步步緊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可要讓她認下謀害公主的罪名,那卻是萬萬不能的,「臣婦絕無謀害公主的意圖,求皇上明鑑。說起來,臣婦乃是公主殿下的親舅母,又怎麼會傷害公主殿下?」
這番話倒也說得合情合理,皇帝的面容也有些鬆動,只是楚慧為了拉虞夫人下水都付出了這麼沉重的代價,又怎麼可能簡簡單單地讓此事過去?她給了芸宛一個眼神,芸宛馬上心領神會,沒有驚動任何人,稍稍往她身邊靠攏一下。
楚慧瞅準時機,直接往芸宛所在的方向倒過去,芸宛一下子接住她,大叫:「公主——!快來人,去請太醫,公主的傷口又崩開了。」
皇帝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楚慧傷口處,原本只有淡粉色的血絲,眼下卻又成了刺目的血紅色,一看便流了不少的血。
陳公公已經迅速跑去請太醫了,而態度剛剛有些軟化的皇帝又換上了一副臉色,他怒道:「將車夫給朕拖出去斬了,至於虞王氏,先將她打入天牢,待公主醒來之後再說。」
「皇上饒命啊!」車夫總算開始求饒,只是現在已經遲了。他仗勢欺人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得罪一個真正的大人物,連夫人都保不住他。
而虞夫人則是面色灰白,癱倒在地,皇上直接將她打入天牢可是不留半分情面啊,這一次老爺能保住自己嗎?對了,皇上說了等公主醒來之後再處置自己,自己畢竟是公主的親舅母,公主一定會顧忌情分,不會趕盡殺絕的。
「皇上,這是誤會,等公主殿下醒來,一定會饒了臣婦的,求皇上開恩啊!」虞夫人在被帶走之前,還是不住地向皇上討饒。
只是皇帝連一個眼神都不會賞賜給她,只是擔心地看著楚慧,心中無比焦灼地想著:為何太醫還不過來,是不是又在偷懶?
至於懷疑楚慧,那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他自己養的孩子他最是瞭解不過,楚慧別看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是怕疼,完全沒必要也沒有任何理由主動去受傷,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第93章 並非不願,只是不敢
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