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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苦笑一聲,說道:“什麼事兒都瞞不了你,沒錯,葉大伯在三個月之前,曾約孟女士在古玩城的包房裡見了一面。”
“他們聊了什麼?”章涵敬頓時來了精神。
陳小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大多數時間都在聊家常,可我感覺,他們似乎並不熟悉,只是一種套近乎的方式罷了。其中有兩句話,倒很值得玩味。”
“別賣關子,快點說!”
“葉大伯說,你那件事情,辦得不錯。孟女士說:‘我那麼做,是為了自己,用辦字不妥吧?’”
“另外一句?”章涵敬仔細咂摸了一下這兩句話,感覺資訊量有點大。
“孟女士問他,那個人找到了沒?葉大伯說,再給我幾天時間。”
章涵敬皺眉苦思,良久,才嘆道:“真是想不到,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好像背地裡在搞什麼合作似的。”
陳小燁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很想說,他小時候曾見過那枚煙託戒指,而且過去接近20年了,那個女孩兒剛好應該40歲左右,至少,從年齡上來看,孟女士很有可能是那位在栗子樹下救了他的女孩。
但他轉念一想,如果孟女士真是那個女孩,那不是說明,她認識陳家的某一個人?是父親?還是爺爺?
他沒敢說出來,就是感覺證據不充分,不敢讓這些猜想給章涵敬添亂。
章涵敬卻同他一樣,也陷入了沉思,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異色。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直到那座久經風雨、油漆剝落的刻有“長街古玩城”五個大字的牌匾出現在眼前,陳小燁才首先開口,打破沉寂,道:“雖說帶個‘城’字,可僅是間面積不大的三層小樓啊。”
章涵敬點了點頭,語氣裡不無譏諷地說道:“京城人都這樣,喜歡往闊氣了說,其實沒毛用,該落魄還是得落魄。”
二人從側門拐了進去,甫一進大廳,就被人山人海的景象給驚到了。
“靠,什麼情況?”章涵敬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好似正在召開新聞釋出會的大廳,皺眉道:“假古董大甩賣?”
陳小燁瞄了一眼圍觀群眾的記憶,說道:“是拍賣會。”
由於他們沒有從正門進入古玩城,所以並沒有看見掛在入口處的寫有“2016年古董拍賣會”的紅色條幅。
章涵敬對古玩、字畫這類東西沒有太多興趣,自己腦袋裡現有的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儲備,也僅限於在破案時所需的知識罷了。
“你覺得,這間土得掉渣像是菜市場的古玩城,能是北宋時期的狀元樓?”她皺著眉頭四處打量著,臉上顯出幾絲厭煩。
“很明顯,要麼是何建業被坑了,要麼就是鄭方舟被他給忽悠了。”陳小燁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他剛踏入這座外形奇古的三層小樓時,就已讀出了這棟樓在維修期間所暴露出來的管網路線,那根本就是建國之後才有的建築材料。
即便這棟樓有點年代,也不會超過戰火紛飛的軍閥割據時代,更別提是一千年以前的北宋時期了。
而且,隨著不斷修繕和加固,這棟樓早就沒了科考價值。
文物?
簡直是天方夜譚。
陳小燁此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後,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大廳邊緣那處臨時搭建的平臺上。
“看來這個何建業果然有問題,走了,也別繞彎子了,直接去找他。”章涵敬說完扭頭就走,卻發現陳小燁依舊站在原地,不由得有些納悶,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半米高的平臺上擺了三個玻璃盒子,新安裝的軌道燈從天花板上垂下來,金黃色的光芒照射下來,更顯得玻璃內的古董光輝奪目,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