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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哥哥還給你留下很多錢,我這就拿給你。”胡小海的妹妹有一個很符合性別特徵的名字,胡花海。
陳小燁不忍看著那一具發育不良的身體,跪在破舊的實木地板上,去費力地掏那只有些重量的鐵盒子。
他走過去,溫柔地挽住她的臂彎,給她拉了起來,輕笑道:“別拿了,我不要。”
胡花海急得一跺腳,說道:“不行啊!哥哥特意強調了,要我一定要轉交給你,本來,他想讓我給你送到辦公室去,可是又怕我沒有電梯卡,那個討厭的保會安刁難我,便把我留在了這裡,說你一定會找來。噢,對了,你別責怪我沒給你打電話啊,我哥說,他怕有人竊聽你的電話,就沒讓我打。我知道你的號碼呢,是不是13……”
陳小燁看著她因趴在地上而滿臉灰塵的樣子,忍不住心頭一動,竟抬起手,揩掉了她鼻頭的灰塵,輕笑道:“我真不需要,錢,你留著,我是老大,你哥哥也得聽我的。不是嗎?”
或許是他下意識的動作太過曖昧,也或許是溫文爾雅的外表也有幾分魅力。
胡花海竟然臉色羞紅,彎腰去拿起李淑琴帶來的溼巾盒子,雙手捧著遞過來,聲若蚊吶地說道:“擦,擦擦手,對不起老大,給你的手指弄髒了。”
陳小燁在心頭一聲長嘆,緩緩地抽出一張溼巾,耐心細緻地把她臉上的灰塵擦掉後,又用那張已經有些髒了的紙巾擦了下手指,笑道:“花海,都是大姑娘了,該學會打扮自己呦,哪有頭髮都不梳一下,就去給人開門的道理,你看,臉上擦乾淨後,多白淨,多漂亮。”
他是完全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去說教的,胡花海卻會錯了意,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臉色紅得像夏季裡盛放的玫瑰花一般,嬌豔欲滴。
她低垂著頭,額前碎髮蓋住嬌羞的臉蛋,乖巧地答應了一句,“知道了,謝謝老大。”
陳小燁彎下腰,把那個鐵盒子搬了出來,他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那些珠寶和金條,大約市值60多萬,雖然只是佔據了胡小海偷出那筆錢的一小部分,可人家能有這份心,已足見其忠了。
“別藏在這裡了,早點存起來,防盜門又不結實,萬一真被盜了,可就白瞎你哥哥這份心思了。”陳小燁抬起手,掃掉鐵盒上的灰塵,然後走到衣櫃旁邊,彎下腰去。
據他所知,可能是當年裝修工人為了偷工減料的緣故,釘好了找平地面的木方子後,發現衣櫃下的地板又看不到了,索性沒有鋪裝,那下面便陰錯陽差地形成了一個暗格。
用來藏點東西,再好不過。
房子的主人早已換過了好幾任,除了擁有讀憶技能的陳小燁,現在誰也不知道衣櫃下面的玄機。
陳小燁將扁平的鐵盒子放好後,又將衣櫃底板卡回原位,輕笑道:“搞定,在你存進銀行前,先放在這裡,安全多了。”
他轉回身,看到胡花海的目光有些痴迷,問道:“怎麼了?”
胡花海好像做錯事兒的孩子一樣,害羞地低下頭,又扯了幾張紙巾,捏在手裡,眼神猶豫了一下,她很想給陳小燁擦一下,就像對方溫柔地擦拭自己臉上的灰塵那般。
“謝謝。”陳小燁已是從她手中拿走了溼巾,說道:“我走了。”
胡海華在喉嚨裡嗯了一聲,低垂著腦袋,跟在他的後面,直到給他送到門外,眼見他要走遠時,才鼓起勇氣,囁嚅地問道:“我能去找你嗎?”
“當然,但最近這幾天不行,我得忙一些事情。”陳小燁微微一笑,說道:“你回吧,等我忙完後,再來找你聊天。”
他步伐矯健地向樓下走去,直到樓門口,才聽見防盜門輕輕閉合的聲音。
那個出生在貧民區,一直從事服務行業的自卑女孩子,趴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