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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駿馬雖然聰明,可也只知道騎乘的指令,完全不懂主人這句話的含義,它看了一眼葉曉晨,便低頭吃啃食著荒島上四處可見的野草。
大多數駿馬,都食量驚人。
韓語的《馬說》中有一句話,“馬之千里者,一食或盡粟一石。”便是這個意思。
葉曉晨有些焦急,記得上一次,她只是縱馬狂奔,離軍營近了一點,第二天便被椴老警告了一下。
那麼這一次,若是在同一個地方呆久了,只怕在古堡塔樓裡的監視者,仍會起疑心。
敏感如她,知道時不我待,竟在平山的面前,開始翩然起舞。
當然,馬不會懂得人類的舞蹈。
但是,許是舞蹈在馬兒與人類之間構建起了一道看不見的橋樑,平山這一次竟似通曉人心般地抬起頭,那對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它面前輕盈優美的身影。
葉曉晨將舞姿放慢,然後緩緩向平山靠近,待到近處時,她透過馬兒漆黑瞳仁的反光,看到了另一個女子。
那時候,她還沒有變成林可凡。
但她知道,自己的樣貌確實變了。
她不知道促成這種變化的原因是什麼,是那張鬆軟的大床正對滿天繁星的緣故?還是一日三餐中摻雜了某種超越時代的藥物?亦或是,跟那位精神炯爍的耄耋老人每四天攀談一次的緣故?
她見識過陳小燁的神奇能力後,已是明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若說有人能夠透過面對面的接觸而不透過任何手術就能改變對方的容貌,她認識陳小燁之前不會相信,可是現在,她會深信不疑。
再聯想自己心態上的變化,她明白,她如果一直待在這裡,將會從裡到外地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誰說女兒不如男。
一個逃亡的計劃已是在她心頭油然而生,她只想做葉曉晨,那個名字顛倒過來就是陳小燁的女子。至少,在今後漫長的歲月了,她還會以此為由,繼續跟愛人開著他們初見時的這個小玩笑。
“哪怕在逃亡過程中被擊斃,被拋屍大海,我也不願意過別人的生活,我只想做我自己。”葉曉晨在心中堅定地說著。
接下來的日子,她再次縱馬狂奔時,不僅僅是為了放飛心情,排解抑鬱,而是不斷的進行觀察。
她會看停靠在港口的貨輪多長時間往返一次,會看軍營中那些守衛孤島的小夥子們何時會放鬆警惕以及換人值守的時間。
還有,當被菲羽稱呼為老東西的那個耄耋老人再次跟她攀談時,她不再感同身受地去理解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而是面上裝作虔誠恭聽,心底裡,卻已是將他子孫後代都罵了個遍。
終有一天,酷暑難當,軍營計程車兵們汗如雨下,望著在島上縱橫飛馳,歡快乘風的葉曉晨,都發自內心的羨慕。
恰巧此時,軍營西北角那片稍許平靜的大海,將天空中投射下來的萬道霞光反射到了古堡崗哨方向,雖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足夠了。
葉曉晨本就在軍營附近不遠,她看古塔哨塔的外牆磚瓦由暗轉明後,便知道時機成熟,駕馭著平山駛進了軍營。
值守計程車兵們低聲勸阻,她卻連連擺手,以聽不懂為由向軍營深處行去,直到奔行至營地指揮部門前,看見那個高大魁梧的營地指揮官時,她才輕笑著跳下馬背,然後藉著雄壯馬身的掩護,彎腰,豐溝誘人,抬手,探向裙底。
指揮官也被這見鬼的太陽曬得火冒三丈,他躲進房間內乘涼,沒成想屋內更加悶熱難當,心頭燥熱得只想跳進冰水裡,或者乘船出海,回到祖國艾琳帕拉,找個姑娘放鬆一下。
想得雖美,可是他還得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荒島上待到下個月,才能有機會回去一趟,那座憑崖依海而建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