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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這對主僕之間打的啞謎,陳小燁毫無興趣,且也懶得搭理,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快點,我的時間很有限。”
鐵男頓時無語,繼續用打量死人的那種冷漠加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回家。”候鴻胥輕吐兩個字,而後中控臺陡然一亮,gps導航系統清晰地標示出一條行程最短的路線。
陳小燁雖然擁有讀憶技能,能夠不無遺漏地知道身邊東西的各類資訊,可他所接觸的層次畢竟一直都不太高,見到這種高科技,不由得暗暗嘖了嘖舌,心道,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他發動車子後,思緒飄遠,再度想起在羅書記家參加晚宴的一幕幕,那些或位高權重,或才識驚人,或在藝術領域出類拔萃的人物,都活得相當滋潤。
即便那位價值觀扭曲的金牌畫家周盼,都比他要強上百倍不止。
他們不用為了身陷囹圄的親屬擔驚受怕,也不用為了消失的愛人黯然神傷,更不用為了接踵而至的陰謀或者說仇敵而筋疲力盡。
都是媽生爹養,為什麼有些人一出生,就能享受到別人奮鬥了二三十年都爭取不到的生活?
而且最可悲的是,那些人卻對別人奢望的東西不屑一顧。
這就是命運嗎?
陳小燁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別說混到羅碩輔那種地位,就是跟身邊這位公子哥交上了朋友,都沒有大量的金錢去維繫這段友情。
喝一杯酒,十萬。
他知道,候鴻胥在四個月時間內僅憑手底下的那幾個產業,就賺了接近4個億,遑論其他私底下的收入?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陳小燁自從上了大學,便呆在了沈城那座不算大可也不小的重工業老城市裡,雖然也見識過幾個富人,可遠沒有來到京城之後所受到的視覺衝擊力更大。
在沈城街頭上呼嘯而過能引起百分之九十路人注視的跑車,在這座城市裡,卻稀疏平常,能讓京城人們感到驚訝的,也就是現在他開的這類車,豪華、高階而且量產。
所以,沒有來過京城的陳小燁,只是打算賺點小錢,圖個一生安穩,自己一手建立的家庭只要不少吃不少穿,也就知足了。
可這種想法卻在到了京城後,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
錢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容易讓人墮落,但它卻不是萬惡之源,也不是一個好人學壞了之後的藉口。
有了錢之後,今後的路該怎麼走,還是要靠個人的性格和追求來決定的。
比如候鴻胥,日入兩三百萬,從沒有想過如何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做強,對待手底下產業的態度也不及他父親的萬分之一。
他沉迷在吃喝玩樂和揮金如土的豪賭之中,不貪戀女色,可能是他與其他公子哥唯一的不同之處了。
這種不思進取的做法,只要留在公司的老一輩管理人員撤下去後,那幾個堪稱本國娛樂業支柱的產業,可能就會瞬間垮掉。
陳小燁坐在這輛價值一千多萬的高配勞斯萊斯里,觸景生情地想著錢的諸多好處和壞處,以及自己今後的打算,直到被耳邊響起的鼾聲打斷。
他撇過頭,望著歪倒在副駕駛上酣然入睡的京城第一少,心想,這小子心太大了,就不怕我給他綁了?
首富之子,能要多少贖金,自不必多說了吧?
可是當他透過車內後視鏡,望見後面儼然形成了一條車隊的跟班車輛後,不禁啞然失笑,低聲咒罵道:草,他是值錢,但老子的命也金貴,即便他老爹把3000多億資產全給我,又能如何?揣著支票滿世界的飄蕩?雖然那種生活很瀟灑,可也得等救出了姐姐之後。
一想到熬過今天,再熬過明天,斷刃的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