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已是抵達了十九層,陳小燁的心跳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章涵敬在他身後推了一把,說道:“你啊,只要一緊張,就會貧嘴。”
陳小燁微微一怔,好像還真是這樣。
他只不過跟這位女警搭檔過幾次,她就對他這麼瞭解了?
不知不自覺,一絲感動悄然地醞釀在他的胸腔裡,他剛要開口說話,卻聽章涵敬陰陽怪氣地說道:“不僅有色心沒色膽,而且出任務時還擔驚受怕,你怎麼那麼慫呢?!”
陳小燁在心中靠了一聲,而後反唇相譏道:“噢,我想起來了,蘇東坡與禪師的故事,蘇小妹怎麼說的來著,見心見性,你心中有,眼中便有。嘿,你覺得我心懷不軌又沒膽量,其實是你自己……哈!”
章涵敬冷哼了一聲,沒理他。
敲響了1912的房門後,只聽老樊甕聲甕氣地喊道:“門沒鎖。”
陳小燁嘆了口氣,心道,真是藝高人大膽。
當章涵敬跟著他,足下無聲地走進臥室後,老樊怔了一下,耿直地問道:“警察來幹什麼?”
章涵敬眉頭一擰,淡淡道:“傻大個,沒有我,你們在京城敢亂來?”
陳小燁生怕這兩位得力干將吵起來,趕緊抬起手,準備做一回和事佬,卻聽老樊傻里傻氣地笑了一聲,說道:“也是,有勞警官了,謝謝。”
陳小燁在心中咦了一聲,感嘆道:這個莽漢情商還挺高呢!
章涵敬微微一笑,說道:“看著傻氣,人挺聰明嘛!”
老樊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更傻了。
陳小燁知道他二人顧全大局,不會後院起火後,便拿過老樊手中的望遠鏡,找到他記憶中所見的那個位置,緊張兮兮地望了過去。
還好,那輛車還在。
它雖然粉刷過一遍車漆,外觀大變,可對於他或者老樊這種善於洞察細微差別的人來說,它跟之前相比沒有任何區別。
“是那輛車沒錯吧?”老樊低聲問道。
陳小燁點了點頭,他已是把那輛車的輪胎樣式,車窗玻璃上的劃痕,還有門把手處的磨損等等小細節,都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裡,無需呼叫讀憶技能,便把它認了出來。
他又觀察了一會兒後,忽然抖似篩糠,雙目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