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粗中有細,明察秋毫。
“差不多好了,你放心吧,我這就去。”他匆忙離開,竟忘記關電腦了。
陳小燁剛拐進那條小巷子,就看見了那輛灰撲撲、車漆剝落、還壞了一個車燈的破舊麵包車。
這種車,在以重工業建設為主的沈城大街上很常見。
由於白天貨車不能進城的緣故,建築業、機械業、銷售業等各個行業,都會用麵包車來運送貨物。
更何況,這裡靠近菜市場,許多供銷商也會選擇用這種車運蔬菜或者水產品來販賣。
很明顯,章涵敬選擇這樣一輛車,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陳小燁猜出她的意思後,裝出一副耐不住秋風寒意的樣子,微微佝僂著身子,將鴨舌帽向下壓了壓,堪堪蓋住眉眼,而後低著頭,晃悠著肩膀前行,像極了一位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年輕人。
他先是走過了麵包車,待周圍沒人注意後,才飛快地轉身,恰在此時,車門嘩地一聲被推開,他一步跳上去,而後手臂輕輕一帶,將推門無聲無息地閉合了。
章涵敬坐在涵敬手托腮,喃喃道:“具體想不起來了,大概是說你能撐下來就是奇蹟,不死也殘廢,但我看你現在這活蹦亂跳的樣子,是不是該跟舅舅打個招呼,那位主治大夫得換個眼神好使的年輕人了?嘿,怪不得那個睡不醒的警官會任由你出院!你這身板也太壯實了!”
這位粗中有細的京城特警只是猜疑了半分鐘後,便又迴歸了大大咧咧的本色,她揚了揚下巴,指著小巷右手邊,那間玻璃上寫著棋牌社的小屋子,說道:“一會兒我們到那兒去。”
陳小燁見她不再猜疑,也樂得不解釋,趕忙順著她的話題往下嘮,“你叫我來,是為了打麻將?”
“打個屁麻將,你聽我說完。”章涵敬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