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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先不洗了,你先帶我轉一轉,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個娛樂城,還有多少骯髒!”陳小燁大義凜然地說道。
蔡嘉佳不敢怠慢,就挽著他的胳膊,牽著他在走廊裡轉轉悠悠。
兩個人緊緊擁摟在一起的樣子,在外人看來,那就是心滿意足的顧客和傍上了金主的小技師,完全看不出其中有什麼貓膩。
走了一圈後,陳小燁找到了奎多所說的那幾個人,不過很可惜,他並沒有讀出更多有價值的記憶。
渚明等人警惕性非常高,只要一有服務生開門進去,他們便轉移話題,扯一些風月之事。
那些服務生只是普通人,沒有奎多那麼驚人的耳力,是以只要走出了那間牆面全是吸音板和軟包飾面的會客室,他們就再沒有聽到裡面哪怕一句對話。
但是,陳小燁也並非沒有任何收穫。
透過那些服務生的視角,即便是匆匆一瞥那種,他也利用讀憶反覆觀察,片刻後,太保在他心中的外貌特徵,已是詳細到了極致。
太保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看起來非但不魁梧,還有一點消瘦。可能是在獄中苦熬十年的緣故,面孔還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
他腦袋上剃得乾乾淨淨,在軟膜天花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油光湛亮。
只不過,在那原本應該是十分光滑的頭皮上,有一道從右眉骨開始直至右耳後,寬約兩厘米的猙獰疤痕。
很像是有人拿著把寬刃斧,要將他的半張腦皮剝下來,才會留下這般恐怖的傷痕。
現如今,太保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而當時那位敢於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物,只怕早就暴屍荒野,被野狗烏鴉吃得只餘白骨了吧?
至於他的面相,完全看不出一絲陽剛氣。
他的眉毛很短,也很稀疏,還夾雜著一絲灰白。
丹鳳眼,鷹鉤鼻,薄薄的嘴唇不點而紅。
若不是因為那道頭上的疤痕給他增添了幾分粗獷的霸氣,他的這種面相,竟似明代東西場的宦官一般,陰柔到了極致,也妖豔到了極致。
他的目光冷得像刀,即便透過服務生的視角,陳小燁也能感受到那一股有若實質的殺氣。
把那幾個服務生的記憶都看過後,陳小燁又知道了幾點細節。
太保好像不喜歡喝紅酒,渚明與李富生品味著幾千元一瓶的拉菲時,他卻獨自暢飲著只有平價超市才能買到的三元一瓶的老雪花。
陳小燁真沒想到,夜夜來娛樂城這種太子進,太監出的高階消費場所,竟然還備有這類廉價酒水。
或者說,李富盛早就知道太保的喜好,且知道渚明會帶他過來?
陳小燁把能看的部分都看過一遍後,又擔心胡小海拖不住李富盛那隻小狐狸,便沒有久留。
蔡嘉佳跟冒牌警官走在一起,雖然膽顫心驚,可能夠這麼輕鬆地賺了幾千塊錢,心頭的喜悅已是沖淡了對身邊這位年輕人的畏懼。
她在這種風月場合廝混,並不是被逼無奈,而是為了賺錢快,賺錢容易。
她愛錢。
愛它們能給自己帶來虛榮,帶來精神上的滿足。
這個年輕人雖然強橫霸道,但出手闊綽,而且行事風格明顯帶著一點邪性,不像正派人士。
蔡嘉佳頓時覺得自己傍上了一個不可多得的金主,在那隻寬厚手掌撫摸下的腰肢,竟像是迎風飄搖的柳條一般,扭動幅度大到了有些誇張的地步。
陳小燁嘿然一笑,竟迎合著她的動作,加了幾分力道。
他知道,戲要演足,就別半途而廢。這個在夜夜來娛樂城混得還不錯的小姑娘,已是被自己灌了一劑猛藥。將來,或許會有大用。
“我這邊的事兒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