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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周畫家?”候鴻胥歪著腦袋,打量著跟在牛董屁股後面的周盼,沉聲問道。
周盼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牛董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揹著手做了好幾個動作,周盼明白,那是讓他趕緊上去道歉。
許是來時的路上,牛董跟他詳細說過了候鴻胥的品性為人,讓周盼知道這是一個手底下粘上過不少人命的狠辣角色。
在加上小馬被砍死時,鮮血染紅了地磚及候鴻胥的褲子,地上的血跡由蕭玲帶著兔女郎清理乾淨了,可候鴻胥的褲子卻沒換過,不僅是他,陳小燁在砍人小腿的時候,也讓褲腿上沾了不少血跡,這讓酒吧裡充斥著一股嗆鼻的血腥味。
周盼看著候鴻胥那張頗有幾分草莽英雄氣概的臉龐,再用力嗅了嗅空氣裡的血腥味,感覺小腿肚子直打顫。
他就是一個畫畫的,躲在電話後面罵兩句還行,真要碰了面,在沒有法制約束的情況下,別人罵他,他可能連瞅都不敢瞅對方一眼。
“你怎麼不過來坐?”候鴻胥冷聲問道。
周盼渾身一抖,再也不敢傻站著,只不過他才向沙發方向邁了一步,就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原來,他站著的時候,小腿連帶著腳底板直打顫,把腳心都震麻了。
“快點過來啊!”牛董的眼睛瞪得溜圓,連連招手,並且用口型比了一句話:你再不過來會害死我們!
周盼只好硬著頭皮,不顧自己的形象受損,扭著腿近乎蹦跳般地走到了沙發上,而後訕笑道:“我,我剛才崴了腳。”
他瞄了一眼候鴻胥,又求助式地將目光投向了陳小燁,後者挑了挑眉頭,沒說話。
候鴻胥見他們都坐齊了,便冷笑一聲,目光在他二人臉上掃過,道:“我兄弟爽約了是嗎?”
周盼的目光落到他褲腿上的血跡後,身子又抖了一下,待聽到他的問話後,額頭的冷汗刷地流了出來。
“沒有,沒有,候少您別誤會,我們就是在電話裡跟小陳兄弟開開玩笑,老周跟他交情挺好的,是不是啊,老周!?”牛董現在有點後悔了,他不應該在路上把候鴻胥描述得那麼邪乎,以至於把這個只會嚼人舌根的書呆子給嚇傻了,誰不是從年輕氣盛時走過來的?打個架,噴一身的血,屁大點事兒啊?
牛董想到此,就用肩膀拱了周盼一下,希望他趕緊說兩句。
周盼雖然膽子小,可腦袋不笨,他嘴巴顫了顫,喉嚨裡啊啊了兩聲,就是說不出來話。給牛董急得滿臉的肥肉都要擠掉地上了。
“沒錯,我和老周都是學畫出身,私下裡經常探討藝術方面的問題,感情要好著呢,他打電話時,沒聽出你聲音,還以為是我在跟他罵著玩呢。”陳小燁笑著說道。
周、牛二人剛走過來時,他的讀憶技能就掃了過去,已是讀出了牛董這一路上都跟周盼說了什麼,不由得在心裡頭苦笑一聲,也難怪那個出生在工薪家庭,自初中開始就一支筆一張畫板地熬了30多年才熬到今天地位的周盼,會嚇得渾身發抖,冷汗涔涔。
“對,是,我誤會了!”周盼見陳小燁幫他講了情,心裡頭終於踏實了幾分,竭盡全力才磕磕巴巴地擠出來一句話。
“就是就是,其實我和老周這一天也沒什麼事兒,等到晚上也能等啊,小陳兄弟也真是的,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給我們打一個電話,瞧不起我們是不是?”牛董笑得像個彌勒佛一樣地說道。
陳小燁雖然不想看到周畫家難堪的樣子,可不代表他就能容忍一個明顯看重利益的商人,厚著臉皮跟他套近乎,他張了張口,剛要說話,胳膊卻被坐在旁邊的候鴻胥抓住了。
這位心高氣傲的公子哥被周盼罵了一句,本來就想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