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對方問話裡的玄機。
“北海路那場連環車禍發生後,你逃去了哪裡?”劉懿忽然問道。
丁晟也沒有深思,順嘴答道:“去了沈城的郊外,一個廠房。”
“因為你出色的駕駛技術,他才會選擇你?”劉懿沉聲問道。
“沒錯,我既然能夠找準時機與角度,瞬間撞翻數輛汽車,就說明我的技術數一數二,他只能選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丁晟說這番話時,眼神中竟透露出了幾分自豪。
啪!
陳小燁在心情激憤之下,竟是將那支鋼筆給拗斷了。
雖然劉懿也正處於爆發的邊緣,可高超的職業素養依舊使他強忍了下來,他在桌案的下面抓住了陳小燁因激動而顫抖的膝蓋,問題像連珠炮般甩了出去。
丁晟在他的追問之下,只能勉為其難地去回憶十年前的諸多細節,便沒有太多時間去關注陳小燁的異樣了。
劉懿又穿插了幾個與車禍無關的問題,讓丁晟覺得車禍事件並不是他們的關注點。
雖然對方已是被問得頭都要炸了,不會過於警惕。
可老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們手中的牌藏得越深,在接下來的鬥爭中勝算就會越大。
片刻後,他們已是知曉了以丁晟為視角的十年前那場車禍的來龍去脈,至於張山海為什麼要害死他們的父親,丁晟這隻射出去就沒打算收回的箭矢,卻沒有權力知道。
二人走出審訊室後,身強體壯的小五像拎小雞一樣把丁晟給押了回去。
“你怎麼看?”劉懿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伸手向兜裡摸去,想抽一根菸來壓一壓心頭的煩躁,卻發現自從在軍區醫院裡呆了一段時間後,他早就沒有備煙的習慣了。
“雖說他只是一枚棋子,什麼內情也不瞭解,但我還是發現了一些很關鍵的資訊。”陳小燁微眯著眼睛說道。
“什麼資訊?”劉懿問道。
陳小燁瞄了一眼他下意識做出的動作,嘴巴里面愈發地苦澀了,道:“借兩根菸抽。”
“你抽菸?”劉懿眨了眨眼睛。
陳小燁點了點頭。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