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事?”
“雖然這樣說好像我在推脫責任,可事實確實如此。”南宮綰葉的面容上有一些悲傷,她輕呷了一口酒,舌尖捲動,品嚐著窖藏汾酒杏花村所獨有的醇香和口感,道:“我讓你父親在早晨飲一杯五糧液再出發,噢,十年前的街面上查酒駕並不嚴格,後來我問過你母親,她說他沒有捨得花錢買那麼貴重的酒,只是喝了一點散裝酒。”
她頓了頓,又道:“可惜,那壺散裝酒沒有經過檢驗,你父親鬧了肚子,十年前的南經街並沒有公共衛生間,所以他選擇了北海路。”
“那劉懿的父親是怎麼一回事?”陳小燁雖然感覺她說得有點過於巧合,但卻沒有流露出一點不信的意思。
“那個傢伙戒酒十年了,兒子終於選擇了走他的老路,他很欣慰,結果頭天晚上喝多了酒,頭疼欲裂,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苦笑道。
“其他幾個人,也是因為酒?”陳小燁問道。
“並不是。”她搖了搖頭,道:“其實,我知道那場意外跟酒沒有多大關係,是早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們,或許是透過某種手段關了劉懿設定好的鬧鈴,也或許是買通了散白酒的賣家,在你父親那一壺酒裡下了瀉藥。”
她瞥了一眼陳小燁,目光中生出幾許溫情,也生出幾分寂寥,道:“不管是酒的原因,還是他們掉入了別人的圈套裡,其實也都跟我脫不開關係,若不是我十年前的占卜之術負有盛名,也曾幫助過他們順利地完成了幾件大事,他們也不會再來找我,更不會因我住處外面的暗哨而洩露了他們的行蹤。”
陳小燁這時聽明白了,說到底,那場發生在北海路與陵一街交叉路口的車禍,還是一場陰謀。
“我父親到底得罪了誰?他們到底得罪了誰?”他問道。
南宮綰葉似有意似無意地向陳八尺與三叔的位置看了一眼,而後微微探過身子,幾縷青絲撩過陳小燁的臉頰,俯身在他耳畔,輕輕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當她重新端坐好時,陳小燁已是面色蒼白如紙,雙眼圓瞪,手握成拳,食中二指的指甲都快嵌進了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