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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剛利用讀憶技能找到頭頂隔板的開關位置,那個男人已是晃晃悠悠地拎起了那把刑具,沉默不語地跟在他後面。
許是他太久沒有走路了,從牆角走到樓梯這裡,就已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陳小燁見他連站都站不穩,卻仍要報答這份救命的恩情,不由得嘆了口氣,知道說得多了就是瞧不起他,便沒再說什麼,將隔板開啟後,剛要探出頭去,就聽身後響起一聲“小心!”
他不退反進,雙腳用力一踏,半個身體已是探到了上面,而後伸手向那寒光捏去,頭頂傳來一聲驚疑,身後那個男人卻是驚呼了一聲。
啪!
一把環首寬背大砍刀被他緊緊地抓在手裡,雖然手心處鮮血淋漓,可刀刃卻卡在了手骨上,在加上他神力驚人,已是把黑臉漢子的攻勢瞬間瓦解。
後者僅是一怔神兒,便做了棄刀的決定,只見他一個後空翻,雙腳落到了牆邊,從暗格裡拿出了一條長鞭!
陳小燁一躍而出,手捏著刀向旁邊一滾,間不容髮地躲開了對手的涵敬有沒有受傷,卻見一個靈巧的影子躍了進來,站到了他的面前。
“呦,看你狼狽的。”眼前的女警官淺淺地笑了笑,看起來溫和賢淑,實則牽起的嘴角處透著幾許譏諷,沒有刻意遮掩,也沒有刻意表現。
陳小燁沒心思理她,低頭瞅了一眼身上的鞭痕還有尚在流血的彈孔,有些慶幸地說道:“還好,那個胖子把我的毛衣和襯衫給脫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指把彈頭給摳了出去。
“大秋天地光個膀子,成何體統?”章涵敬白了他一眼,把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拋還給他,道:“這麼有錢了,還會心疼那兩件衣服,俗!”
這間地下室裡潮溼陰暗,穿著外套都嫌冷,別說陳小燁上半身寸縷皆無了。
她把西裝還給他,其實還是關心他的冷暖。
“警察?”被囚禁的男人聽到上面的鞭響後,知道自己孱弱的身子上去也是添亂,便把昏死的張瘸子扒得赤條條地,穿起了他的衣服,然後拖著他走上樓梯,打算以他為人質,逼黑臉漢子就犯。
但卻由於他體弱無力,還沒走到頭頂的洞口,陳小燁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他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裳,目光狐疑不解地在陳小燁和章涵敬的臉上轉了轉去。
他不是老樊那種人,可以像條孤狼一樣征戰在戰亂地帶,他需要帶著一幫訓練有素的海員才能大海上有所作為。
只要接到有關突襲、登陸、攔截等任務,他就會像一條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
有一次,他為了追擊一艘搶劫郵輪的海盜船,孤軍深入,讓自己的隊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返回根據地的過程中,又由於缺少食物,他的海員們病情加重,傷勢惡化,他無奈之下,只好下令把艦船偽裝成海盜船,搶了好幾家航渡公司的貨船。
後來他因為身體原因退出了那個圈子,也遣散了手下的海員們,近兩年,雖然把手上所沾染的鮮血洗清了,但所做過的罪過一直縈繞在心頭上,揮之不去。
更何況,那些海員回了國後,沒什麼本事,可能還是在幹違法的勾當,若是被逮進了局裡,很容易就會把曾經犯過的罪行全部吐露出來。
所以他只要一見到警察就心生警惕,這幾乎已經成為他退役之後的本能反應了。
“噢,我們不是來抓你,也不會把你送到戒毒所。”陳小燁一眼就讀出了這個男人眼中的警惕與恐懼,只好輕聲笑笑,溫聲說道。
章涵敬卻是雙眼微眯,上下打量著他,不言不語。
男人瞥了一眼女警官,心裡有點發虛,只好順著陳小燁的話頭說道:“其實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