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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剛才有誰想跟我出去聊聊來著?”章涵敬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把玩著將及肩頭的柔順短髮,笑眯眯地問道。
“不是我。不是我。”
“警官您忙著,我們都是來競拍的。”
“保證不給您惹事兒。”
眾男卑躬屈膝地笑著,先前那副猥瑣形象蕩然無存。
章涵敬對他們的態度很是滿意,輕哼了一聲,緩緩向陳小燁走去,後者見她靠近,皺了下眉頭,低聲道:“我的姐啊,我的關注度已經夠高的了,你就別讓我成為焦點了。”
“沒見識了吧?對生活慾求不滿的痴漢都是慫貨屌絲,你跺一跺腳他們就會被嚇得尿褲子,你還能怕這種人?”章涵敬瞪圓了眼睛,略有些詫異地問道。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敢抱著炸彈跟恐怖分子同坐一輛車的猛人。
怕痴漢?
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陳小燁卻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他們,而是那個人。”
章涵敬出於警察的職業素養,會把注意力放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以防有不測事情發生時,能夠及時進行補救。
她按著陳小燁輕聲提點的位置望去,只見稽核室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裡,有一張人臉正貼在老舊木門中間的玻璃上,正向這邊偷偷地張望著。
待碰觸到章涵敬的視線後,他趕緊縮了回去。
那個人的樣貌,章涵敬有些印象,他便是之前站在消防樓梯間裡眾多穿著體面的男人之一。
他在悄悄注意我?章涵敬感到心頭一陣沒來由的煩亂,她輕蹙眉頭,低聲問道:“他就是孫局長?”
“不錯,他認出你了,一直在盯著你看,結果你湊過來,把我也給暴露了。”陳小燁並沒有埋怨她,而是語氣略有幾分調侃地說道。
章涵敬啐了一口,許是惱怒自己的不小心,她竟有些激動地罵道:“他算個屁啊,一個在背後玩弄權術的糟老頭子,讓我找到犯事兒的證據,我弄死他!”
陳小燁嘿然一笑,對於頂頭上司是紀檢書記的她來說,若是真找到了孫局長的證據,想讓他鋃鐺入獄,半生淒涼,確實易如反掌。
只不過,以孫局長那種地位的人,會輕易留下把柄?
基本不太可能。
“拍賣會即將開始,請大家就坐!”一位同樣穿著旗袍,外表端莊的年輕女人緩步走上平臺,舉著話筒微笑道:“會場中央的椅位是留給競拍者坐的,請大家配合一下!”
在這個連報告廳或者說會議室都找不出來的老樓裡舉辦拍賣會,能拉條警戒線,擺上二三十把椅子,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那些穿著打扮與圍觀群眾有明顯差別的富貴人士,趾高氣揚地向座位區走去,手上沒有競拍牌的吃瓜群眾只能訕訕讓位。
“大老闆,你不去坐?”章涵敬瞥了一眼早已被各種肥碩屁股搶佔的塑膠椅子,打趣兒問道。
陳小燁搖了搖頭,輕聲笑道:“這主辦方也太摳門了,簡直是從牙縫裡往下省錢。”
“跟政府扯上的活動,只能如此,否則,就會被群眾舉報鋪張浪費。”章涵敬眨了眨眼睛,輕笑道。
陳小燁剛想和她再調侃幾句,卻發現餘光裡有一道凌厲如刀子般的目光凜冽地掃了過來。
拍賣現場的競拍者也好,吃瓜群眾也罷,甚至是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除了躲在角落裡的孫局長等人,他都毫無遺漏地看過了一遍,能夠擁有如此盛氣凌人目光的人,惟有一個。
京城第一少,候鴻胥。
陳小燁站在拍賣現場的左方,臨近展示平臺的位置,而候鴻胥就站在他的對面,兩個人隔空相望,都面露訝色。
候鴻胥驚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