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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的醫護人員趕到後,開始和警察相互配合,準備在不加重陳葉二人的傷勢情況下,將他們二人拖出來。
那帶頭的醫生姓趙,可能是常年熬夜做手術的緣故,臉色很蒼白,他趴在車窗外望了一眼,然後站起身,對著劉懿暗暗搖頭,悄聲道:“那男的活不成了,全力施救那位姑娘吧。”
劉懿卻眉頭一皺,“趙醫生,你務必將他們兩個人都救出來。”
那趙醫生還不知道劉懿與陳小燁的關係,壓著嗓子道:“劉警官,那男的拖出來後,肯定死在車上,這沒跑兒的事兒啊,到時候家屬來鬧……”
劉懿伸手止住他的話頭,一字一頓地道:“趕緊救人!”
趙醫生搖了搖頭,指揮警察先將車門拆卸,又將葉曉晨背部的椅子向後仰去,擴大她與陳小燁之間的空隙。
這樣拖出葉曉晨時,不會觸及到陳小燁的傷口。
趙醫生哀嘆一聲,心道,這女孩看起來沒有外傷,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只怕已摔傷了肺腑,劉警官卻非要保住那男人的性命,搞得這麼麻煩,實在是貽誤治病良機。
他們將葉曉晨拉起後,將數根方管支進車內,墊在葉曉晨的身子底下,將她輕輕地拉了出來。
這趙醫生雖然有點市儈,但是從醫經驗倒很豐富,這一番安排之後,確實沒有加重陳小燁的傷勢。
葉曉晨被放上推車後,他湊過去望了一眼,本來蒼白的臉色,頓時紅潤了幾分,口中念念有聲:“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葉曉晨呼吸平穩,身無外傷,看起來應是頭部受了震盪,昏了過去。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若結果只是腦震盪,對一名經驗豐富的醫生來說,自然感覺不可思議。
片刻後,陳小燁也被抬了出來,趙醫生見他斷骨外露,血肉模糊,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可那雙眼睛,卻是清澈明亮,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被推走的葉曉晨。
趙醫生趕緊湊過去,說了聲得罪,便輕輕地扒了扒陳小燁的眼皮,但見黑白分明,並無異樣。
趙醫生頓時漲紅了臉,內心震驚無比,手指著陳小燁,面向左右護士,吶吶地說道:“奇、奇蹟,絕對奇蹟,趕緊把他推到救護車上,時間還來得及!”
“給他送到我車裡,我帶他去一位老朋友那裡。”劉懿忽然走過來說道。
趙醫生臉紅脖子粗地說道:“不行,劉警官,他需要手術,沒有齊全的器材是不行的,你也知道我們醫院……”
“行了!趕緊的!那個女孩也需要你儘快救治!”劉懿厲喝了一聲。
趙醫生恨恨地一跺腳,長嘆一聲,招呼其餘人上車,返回醫院。
這時,劉懿感覺胳膊被人緊緊地抓住了,回頭一看,是陳小燁,他現在失血過多,早該昏迷,可依舊靠意志力苦苦支撐,他雙唇顫抖了一下,十分費力地說出兩個字:“曉晨。”
劉懿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放心,我有兩個得力的手下陪她去醫院了,你得跟我走。”
兩名警員把陳小燁抬到劉懿的車上後,問了一句,“劉隊,我們陪你去?”
劉懿擺了擺手,“你們也去醫院,護著我表妹。”
其中有名警察一怔,“四個人護她一個?那你這邊?”
“快去吧,我沒事兒,馬上就到我朋友那了,他是神醫。”劉懿面不改色地說道。
那兩名警察半信半疑地走了。
劉懿掛擋、加速,直奔興原路。
陳小燁躺在車後座上,聲若蚊蠅地道:“謝了,懿哥。”
劉懿苦笑一聲,說道:“謝個毛啊,你小子只要活著,我就謝天謝地了。”他現在已是明白,陳小燁現在已是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