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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董卻依舊不生氣,打了個哈哈,道:“我哪有閒情逸致周遊世界啊,都是為了討生活嘛!”
依舊是避開了女人的話題。
陳小燁眉頭一皺,在心裡頭琢磨著他與候鴻胥交流時的套路,暗自奇怪:都罵到他媳婦了,怎麼他連辯解都不辯解?
“要吃飯是吧?京城最貴的地方是吧?趕緊他媽的過來接我們,別磨蹭了!”候鴻胥笑罵道。
牛董聽他說了句髒話,卻沒有分毫不滿,幾乎是喜出望外地說道:“候,候少也能賞個臉?我,我這就去接你們。”
隨後是稀里嘩啦的聲音,只不過腳步聲剛起,又響起砰的一聲,許是他剛站起走了兩步,又坐回到了沙發上,他清咳了一聲,有些膽戰心驚地問道:“候少,你們在哪?”
這一次大規模暴力衝突,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五里坊街道居民撥打的報警電話,都快把接警中心的電話給打爆了,若不是因為李莒辛安排得周密,製造交通事故使五里坊街道附近的道路癱瘓,警察會至少提前一倍的時間趕到現場。
同警車一起來的,不僅有救護車,還有蕭玲的弟弟蕭政,等手下人在外面把軋道機開走後,他滿臉愧疚和歉意地走了進來,剛要開口,就被候鴻胥抬手止住,“辛苦了,把鐵男他們帶去醫院。”
候鴻胥扭頭四顧,又看了幾眼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兔女郎,揮了揮手,道:“把她們也送回家吧,都不容易,若是誰想離職,說一聲,多給半年工資。”
蕭政怔了怔,輕聲問道:“那候少你……”
“我要陪這兩位兄弟吃頓飯。”候鴻胥淡淡道。
蕭政快速地瞥了一眼陳小燁和老樊,而後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字,“好。”
至於警察,自然有蕭玲那個處變不驚、八面玲瓏的女秘書去應付,況且,候式集團的勢力在京城裡盤根錯節,哪座廟裡沒上過香?
出勤幹警們有意放水,領了蕭政帶來的一個人回去做筆錄,其餘人去酒吧露臺處理傷員和死者了。
那幾個兔女郎聽辭職能多給工資,卻老老實實地站在地上,不想走了。候少是出了名的大方,跟在他身邊混,總比拿了工資再換個崗位要更有前途。
這次,不等候鴻胥吩咐,她們便主動去端茶倒水,候少一斧子劈死了小馬的事兒,她們好似心照不宣地忘記了。
陳小燁瞥了她們一眼,知道她們這些拜金女的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可是,即便她們不想走,候少願意留嗎?
候鴻胥卻依舊大馬金刀地坐著,看著她們忙來忙去,一言不發。
等到三人面前倒滿了酒,他才舉起杯,鄭重道:“感謝兩位兄弟仗義相助,我也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以後有什麼事直說,赴湯蹈火我也幫!”
話音落地,他便一飲而盡。
老樊的眼睛亮了亮,他也是好酒之人,見這個長相爺們的漢子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豪邁與灑脫,心裡生出幾分欣喜,全部印刻在黝黑臉蛋上的傻氣笑容裡。
一百多毫升的酒杯被他捏在手裡,好像一個啤酒瓶蓋似的。
哧溜。
他喝乾了酒,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小子不錯,比陳小燁其他朋友好相處。”
這個外表傻里傻氣、實則殺人如麻的退役僱傭兵,還不是很清楚眼前這些人口中的侯少是誰,也不瞭解侯少的為人和背影。
陳小燁搖頭苦笑一聲,也跟著喝掉了杯中酒,道:“老樊,別忙著套近乎了,你那朋友的事兒,眼前這位首富之子或許能幫上忙。”
老樊眼睛一亮,再看向候鴻胥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候鴻胥在他那對並非刻意流露出殺意的眼眸注視下,有點不自在,但聽說老樊遇見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