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聰明如他,已是聽出了對面不過是個買畫的,陳小燁已是身價五十多億,差那幾幅花錢?
所以,他也不怕給陳小燁的生意給攪黃了,大不了,他出錢把這位生死兄弟的畫給包圓兒了就是。
周盼也不是老實人一個,這一點早在陳小燁剛到羅碩輔家中時,就已見識過了。他一聽見對面破口大罵,再也忍不了了,毫無理智地嚷嚷了起來,“唉我去了,你是……”
只不過,他肚子裡藏著那點陰損的私貨兒還沒掏出來,嘴巴就好像被人給捂住了,支支吾吾地發不出半點聲音。
陳小燁苦笑一聲,心道,看來牛董還挺冷靜,知道適合而止,過猶不及,只聽那邊小心翼翼地說道:“說話的可是候鴻胥候少爺?”
這聲音小得跟蒼蠅叫似的,好似跟陳小燁對話時完全是兩個人。
“你是誰?”候鴻胥雖然跋扈,可也不是愣頭青一個,牛董?如果對面是某位和父親有合作專案的某家公司董事長,那還是要留幾分情面的,否則,父親又會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是我啊,候少,興昌海運股份有限公司的牛董,你沒聽出我的聲音吧?哈,你的聲音我可是一點都沒忘記。”牛董的笑聲裡夾雜著許多的情緒,有諂媚,有慚愧,更有畏縮。
陳小燁本來還詫異,聲音那麼粗豪一個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低聲下氣了?待聽到身邊那位公子哥近乎譏諷的語氣,才心頭瞭然。
只見候鴻胥皺了皺眉頭,眼珠轉了轉,而後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旋即又帶著點輕蔑地看向眼前的空氣,嘴角微微一勾,冷聲道:“原來是你這個大胖子啊,怎麼,還沒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牛董聽他想起自己,還挺高興,連聲道:“是我,是我,候少這記憶力,沒得說,牛比!”
他輕巧地繞過了女人的話題,因為他知道,跟候鴻胥聊女人,那不是找死?
“我聽說你周遊世界去了,怎麼又回了京城?是不是你媳婦貪戀上別人的傢伙事兒,在跟你鬧離婚?”候鴻胥心中仍舊有氣,他沒說髒話,卻字字陰損,好似要把對面那個男人諷刺得體無完膚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