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心石的幫助下,可以讀取出任何人和事物的接近一百年的記憶,再加上他和候鴻胥合作搞的投資專案收效又快又多,身負異能和巨大財富的他,基本把整個沈城的勢力都吞下了肚子裡。
不管黑道還是白道,老人還是年輕人,高官還是百姓,只要認識他的,都會尊稱他一聲:燁哥。
三分是畏懼,三分是崇敬,還有四分,當然是金錢的作用。
但是,他即便財權兩收,還是像當初那個畏畏縮縮的小白領一樣,只要一站在蘇紅棉面前,就會瞬間沒了氣勢。
原因無他,自然是那位擁有禍國殃民般容貌的女人的付出了。
陳小燁從沒想過,蘇紅棉的老師,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在北海路和陵一街交叉路口發生的那起車禍,陳棲寒早已預料到了,他當時想,張山海即便退休了,也像沙漠裡的胡楊一般,倒而不枯,枯而不腐,如果不示之以弱,讓那個傳奇老人掉以輕心,再循序漸進將對方連根拔起,只怕這場噩夢永不會休止。
他也明白,自己是沒有那個能力拔下那棵大樹了。於是,他與段振武聯手,共同佈施了跨越近十年的巧妙棋局。
當時,在車禍現場騎著哈雷摩托車的戴著頭盔的瘦弱年輕人,便是蘇紅棉。她得到陳棲寒的嚴令,把摩托車送到了南莊村那位肇事者的手中。
蘇紅棉當時是流著淚完成的這項任務。
所以,陳小燁在她面前,已不是單純的畏懼了,還有發自內心的尊敬。
當然,這也是蘇紅棉最不願意看到的。
她覺得,陳家不欠她什麼。
“別老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讓你姐姐看見,還以為我經常欺負你呢。”她翻了個白眼,冷聲道。
陳小燁立刻點頭哈腰,一臉的奴才相,笑道:“沒有沒有,你怎麼可能欺負我呢?!”
蘇紅棉面色一冷,沒再說什麼,可心裡卻悠然地嘆息了一聲,彷彿這樣的結局並非是她想要的。
“你的腿傷,還要多久才好啊?”陳小燁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紅棉本想說,是不是嫌我拖累你們?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知性如她,自然猜到陳小燁即將遠赴大洋深處,而且,今天還是陳筱琬開庭宣判的重要日子,總讓這個男人緊張,並不是一件值得稱許的事情。
她莞爾一笑,輕聲道:“因為血液的緣故,再有一個禮拜,就能痊癒了,你就稍等我幾天,我陪你一起去找葉曉晨。”
因為她的血液中也有龍漦黿精華的緣故,所以,本應該是終身殘廢甚至當天就會死亡的傷勢,卻在短短三個月幾近痊癒,也算是她為陳家付出這麼些年,獲得的最大報酬了。
陳小燁聽見她的回答後,頓時又驚又喜。
陳筱琬的案件,已是鬧得全國皆知。各大報社的新聞記者早就等在了涵敬輕笑道。
站在女警官旁邊那位雙腿同樣修長得驚人的漂亮女人微微揚起嘴角,冷聲道:“我對這次航海之行,有點擔憂呢。”
聽著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眾男子面露尷尬,不敢回嘴。
過了許久,陳小燁才苦笑道:“紅棉,你不是還要過幾天才能痊癒嗎?”
蘇紅棉冷聲一笑,沒有理他,而是蓮步款款地向準備起飛的飛機走去。
“紅棉早就猜到了你這混蛋玩意兒不會帶我們,所以故意把痊癒時間多說了幾天。”章涵敬輕笑道。
陳小燁轉身,瞥了一眼蘇紅棉的背影,然後壓著嗓音咆哮道:“胡鬧,這次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啊?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你這麼有能耐,你跟她吼去,跟我叫個屁啊!”章涵敬也不是省油的燈,橫了他一眼,邁動大長腿,也向飛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