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燁從沒想過能夠一擊致命,因為那不現實,對方再不濟,也是計劃周密得能讓沈城警方束手無策的縱火犯的手下,他只想著給對方打殘廢了,讓他們受到皮肉之苦,就心滿意足了。
其餘人怔了片刻後,便把他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雖說這種程度的攻擊力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可他趴在地上,被搞得灰頭土臉,且滿身都是接近50碼的大腳印子,樣子非常狼狽。
他吐著粘到嘴巴里的塵土,一會兒痛聲喊叫,一會兒低聲埋怨道:“這車廂改裝後他孃的也太大了,四個煞筆圍著我圈踢,真是要了老命!”
那幾個人見他還行有餘力地說話,不由得更加氣惱,腳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陳小燁終於扛不住了,已是被揍得氣喘吁吁,低聲哀求。
司機儼然是這群人的小頭目,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停吧!”
那幾個人仍舊不忿地踢了兩腳,才一臉舒暢地坐回到椅子上,抬手扯了扯被汗水打溼的衣領。
陳小燁抗打耐揍,確實是個可以用來發洩的人肉沙包。
司機回過頭,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陳小燁,輕蔑地笑了笑,勾了勾手指,說道:“把他抬起來,我跟他說句話。”
兩名漢子站起來,粗魯將癱在地上的陳小燁拉起來,而後往前排座椅之間的中央扶手上一丟。
只聽砰的一聲,被揍得悽慘的陳小燁像灘泥一樣趴在上面,一動不動。
司機再度輕蔑地笑了笑,說道:“就這熊樣兒,老大還三番五次叮囑讓我們小心為上?”
車廂內響起一片鬨笑聲。
其中一個精壯漢子說道:“媽的,要不是他侮辱張小姐,我還真就不願意搭理他。”
“這種煞筆,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還想玩張小姐?還說我們是孬包?草,等哪天老子把那個什麼林可凡給玩了,我倒要看看,誰才是孬包!?”
“還有那個女警!”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聲音尖銳,刺耳,其中還夾雜著幾句下流的笑罵。
這幫漢子實在壓抑太久了,再經過陳小燁不斷挑釁,已是忍無可忍,筋骨活動開了之後,心靈乃至身體都舒暢的感覺,也讓他們口無遮攔地罵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