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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用手中的望遠鏡看得分明,葉曉晨雙眼茫然,視線並沒有焦點,她好像根本沒看到自己,或許那只是心靈上的羈絆,牽動著她,讓她對於自己的觀望,有所察覺吧!
可下一秒,陳小燁卻是心頭一跳,因為他看到,葉曉晨的雙眼陡然亮起一道神采,表情也因激動有了一絲變化,恢復了那個楚楚動人的樣子!
她竟然,真的看到了自己!
陳小燁趕忙放下望遠鏡,嘗試著看向葉家,他看不清葉曉晨的輪廓,但那一道魂牽夢繞的身影,確實看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難道說,葉曉晨也是僅僅透過了自己的身影,便認出了自己?
忽地,他看見葉曉晨轉回身,走出房間,好像去翻找著什麼東西。
陳小燁便又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片刻後,葉曉晨拎著一塊畫板,走到了窗邊,上面寫著:是你嗎?
陳小燁想拿起手機,告訴她,是我!
可是,葉曉晨又將畫板飛速地放下,快速擦到上面的字跡,重新寫道:我知道是你,別打手機。
陳小燁心下了然,逄家全是警察出身,稍微動一下卑劣手段,竊聽葉曉晨的電話,簡直易如反掌。但由於對其隱私的尊重,和顧忌葉家的顏面,並不會放監控那種東西。
逄葉兩家,早已從葉曉晨那冷漠的態度上,看出了她並不願結婚,是以,只能出此下策,來確定計劃的可實施性。
廟堂兇險,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如果這第一步都沒走好,那些朽木之官,會很快臨陣倒戈,讓逄葉二人多年經營之勢力,付諸東流,所以,葉曉晨只能淪為政客為求目標達成的犧牲品!
自古紅顏多薄命,不過如此。
葉曉晨舉了兩次畫板後,似乎發現了陳小燁舉著望遠鏡,表情十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開始用手勢對答:色鬼,你偷看多久了?
再次被她用這樣兩個字稱呼著,陳小燁非但沒有反感,反而心中一暖,一絲幸福在胸口湧動。
忽地,她將畫板放下,然後飛速地將上面的筆記擦乾,轉而開始塗鴉。
陳小燁將望遠鏡一移,發現是葉父葉母已經穿戴整齊,葉父舉著電話,大聲講話,好像是安排司機,葉母整了整衣服,輕輕地推開了葉曉晨的房門。
見女兒不僅不像以往那樣傻坐著,竟還有閒情逸致在那裡畫畫,葉母不禁喜出望外,趕緊招呼葉父,把這個好訊息說給丈夫聽。
葉父聽到後,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也湊到近前,待看到葉曉晨面色已有所改善後,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攜著葉母的手,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他們前腳一走,葉曉晨又將畫板上的塗鴉擦掉,這次她沒舉起來,陳小燁都已看到上面寫了些什麼。
色鬼、偷窺狂、變態,寫滿了一整塊畫板。
在陽光下,高高舉起畫板的葉曉晨,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感受著她從前到後的變化,知道她是看見自己後才會這麼開心,陳小燁心中也是一甜,臉上盪漾開一絲笑容。
陳小燁算了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便將望遠鏡移到小區正門那兒,片刻後,駛出了一輛賓士商務車,可以清晰地看到,葉父葉母就坐在後座上。
車後那兩個根排氣管噴薄出一道黑煙後,車身加速,遠遠駛離了華城景墅。
陳小燁再也不願站在這裡多待一刻,將那價值不菲的望遠鏡隨便一丟,就拎起揹包衝下了樓。
再次走到小區門口時,那門衛已是記得他了,兩人寒暄幾句,便又幫他用門禁卡刷開了鐵藝小門。
陳小燁上次來過,對小區的監控方位簡直了如指掌,而且對葉家的位置輕車熟路,所以健步如飛地衝到葉曉晨家的樓下後,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