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你要是找不到,我就欺負你姐姐!”
這句看似無理取鬧的威脅,自然對陳小燁毫無作用,他苦笑一聲,只好道:“行,你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砰!
辦公室的房門在蘇紅棉的手中甩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猛然閉合。
陳小燁站起身後,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灰土,利用讀憶技能,瞧出辦公桌桌面印出的那圓潤得近乎完美的蜜桃型印記,感覺喉嚨裡乾巴巴地,他乾咳了一聲,極為勉強地收回視線,邁步向監獄外面走去。
他心想,既然蘇紅棉能夠在監獄裡自如出入,應該會想出辦法把有關“貓”的談話錄音給刪掉吧?
他搖了搖頭,心裡頭非但沒有一絲輕鬆感,反倒更加煩悶,姐姐所說的貓,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還有,蘇紅棉既然能夠幻化出任何一個人的模樣。那麼,初見她時,為什麼南山監獄警笛聲大作,連段振武都親自出馬追蹤她這個越獄犯?
難道說,她的幻化能力也有失效的時候?
陳小燁搖了搖頭,本來想思考一下有關於“貓”的謎底,卻又想到了蘇紅棉的身上,兩件事情都毫無頭緒,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路上,他碰見了之前接待自己的那位管教,苦笑著說自己迷路了。
那位管教知道他大有來頭,也不敢訓斥他不合規矩地瞎轉悠,只能一臉無奈地把他送了出去。
陳小燁站在南山監獄的大門外,回首望著灰白色天空下方的鐵網高牆,怔怔不語。
過了很久,他才收回視線,目光掃過門前站崗的警衛。
許是感受到了目光,那名警衛竟然又挺了挺腰板,神情專注地望著前方。
陳小燁嘿然一笑,轉身走向了停在遠處的越野車。
他依舊記得,最初幾次來監獄時,那些囂張跋扈的女獄警把他訓得跟兒子似的,就連他站在外面回首望一眼,都要被警衛橫眉怒罵,現如今,這些處於基層的小人物都揣摩不透自己的身份背景,不敢輕易得罪自己。
三十年河東又河西,莫笑窮人穿破衣。
他沒有趾高氣揚地離去,只是感覺世事變化無常,結局往往出人意料。
連他自己都沒想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竟從一個無親無故的窮屌絲,發展到瞭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