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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村民們,就連陳小燁都一臉駭然,想不明白為什麼十年前就已喪身車禍的父親陳棲寒,會跟陳茂荔一家人扯上關係。
他確實有暗示章涵敬去調查那個走路姿態分外妖嬈的小寡婦,可卻沒想到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查出來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陳棲寒?據我所知,他早在十年前就遭遇了一場車禍,怎麼可能還會回來?您這個推斷很不合理啊。”民警隊長丁家坤乾巴巴地笑了笑,臉色略有幾分蒼白。
“推斷?你以為我沒有事實證據?你錯了。”章涵敬微微眯起眼睛,抬起手臂招了招手,朗聲道:“鄉親們,都跟我來。”
眾村們中好事者有之,真心支持者亦有之。
能親眼目睹壓榨村民的陳政富和丁家坤鋃鐺入獄的過程,一定可以作為他們日後的談資。
當陳小燁再次站在那座房前有菜地,房後半山有果樹的三間瓦房前時,心中感觸頗多。曾幾何時,這是爺爺獨身居住的地方,也是豐富了他童年趣味的地方。可惜,現在卻成了村長的家。
不僅是他,就連那些村民都感覺特別新奇。
自從陳政富上任以來,他們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個往日裡可以下棋、打牌、乘著樹蔭聊天吹牛的地方。
他們本以為,村長會將這個老宅子改造得煥然一新,眼前所見卻不盡然,除了三間瓦房修葺了一番,看起來區域性地方有所翻新,院落內卻一片狼藉。
可以種植白菜、土豆以及西紅柿的菜園子不見了,可以掛上繩子蕩起鞦韆的擁有粗壯枝幹的老楊樹也不見了,可以在夏季時觀賞錦鯉在冬季時溜冰打滑的那潭池水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一片坑坑窪窪,被翻攪得亂七八糟的黃土與砂石。
傻子都看得出來,陳政富霸佔了老人的院子後,便開始在此尋找東西。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
正屋那對漆成亞光色的木門忽然被推開,走出一個在初冬時節裡僅穿著鵝黃色綢衫的年輕女人。
她將雙唇塗抹得大紅似血,臉上粉底極厚,慘白的臉蛋和血紅的嘴唇在那對頗為妖冶的雙瞳襯托下,不僅沒有誇張到令人感到反胃,卻出人意料地起到了十足嫵媚的氣質。
在這荒僻山村裡,確實可稱得上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此時的她緊蹙著眉頭,一臉怒色,瞪著踏進院落的眾人,叉腰怒罵,只是她那對眸子轉來轉去,都沒有發現陳政富的身影,再從先前的槍聲和頗有幾分熟悉的慘叫聲來猜想,她已是隱約猜到了什麼。
她,正是陳政富剛娶進門沒多久的小媳婦兒,外村人張笙麗。
那些覬覦她身材和樣貌許久的年輕小夥子們,一想到這個女人即將無依無靠,才過門就要變成一個小寡婦時,心中升起的不是同情心,而是濃濃的慾望。
還有什麼,能比前村長的漂亮小媳婦更讓他們為之心動的呢?
“笙麗啊,別找啦,剛才的慘叫聲就是你男人叫出來的,你的男人已經沒用啦。”其中一個小夥子輕笑道。
他不僅直呼村長妻子的名字,語氣肉麻之極,而且提到陳政富時並沒有恭恭敬敬地叫一聲村長,而是說“你的男人”。
單單這幾個舉動,就讓張笙麗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時,被兩名自告奮勇的村民押著的陳政富,終於被她那對靈巧的眸子捕捉到了。
白紗布草率包裹著的手掌、渾身無力的樣子、慘白如紙的肥胖臉蛋,這些都分毫不差地落進了她的眼裡,她的心裡。
她沒有哭天搶地,而是嚥了咽口水,片刻便冷靜了下來,臉上瞬間湧出一抹頗有些輕浮的笑意,道:“哎呦,大夥都在呢啊,來屋裡坐吧,外面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