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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仔細觀瞧之下,竟然發現有一條身軀幾近透明的淡青色小蛇,纏在巴西木的枝幹上,悠閒吐信。
似是感受到了冥冥之外的目光,那一對橙黃色的眼珠竟忽然轉向,迎著他的目光望來。那雙眼睛如鎖如扣,緊緊地纏住了他。
頓時,一股冷氣從腳底直衝腦頂,陳小燁竟又心生一種面對燭龍時的強烈危機感,不由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小燁,小燁!?”
耳邊傳來蘇紅棉有些關切的呼喚聲,他才悠悠醒轉,這片刻功夫,因驚懼而流出的冷汗,已是浸透了他本來就有些薄的衣衫,再被冷風一吹,他打了個噴嚏。
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太冷的緣故,他牙關打顫地說道:“我,我看到,看到它了!”
蘇紅棉的目光柔和地落在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上,聰明如她,不用問,也能猜得出陳小燁發現了什麼。
“別擔心,它出不來。”蘇紅棉向前邁了兩步,緊貼他站著,然後張開雙臂,溫柔地將他抱在懷裡,說道:“能力這麼快就有了進步,我果然沒看錯你。”
陳小燁感受著胸膛處的柔軟,又深吸了一口氣,那股女人身上淡雅的天然體香鑽入鼻孔,使他過於焦慮的心情漸漸安定下來,臉色也紅潤了幾分,似是貪戀懷中的溫暖,他將手臂緊了緊,頓時,胸前的澎湃感覺給了他前所未有的體會,徘徊在心頭的那一絲陰鬱,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蘇紅棉緩緩推開他,問道:“好點了?”
陳小燁點了點頭,低頭望著白色襯衫掩藏不住的雄偉規模,眼睛有點發直。
“有那麼好看?”蘇紅棉輕聲問道。
“有!”
“感覺怎麼樣?”她又問道。
“太可怕了!”
即便蘇紅棉再冰霜淡漠,也不禁被這句話驚駭得一時無語,可怕?什麼意思?
待看見陳小燁鼻孔中流下的那兩條細細血線,她明白了。
大得很怕,軟得可怕,或者還有許多形容那個部位的詞彙,總之,彈性也好,綿軟也罷,後面都統統加上兩個字。
可怕!
“要是感覺好點了,就帶我下去,把它逮上來。”蘇紅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厲聲說道。
“逮,逮它!?”陳小燁怔了怔,既然發現了那個玩意兒,丟下去一把火,直接給它燒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何必兵行險招,非要下去一趟?
它那雙橙黃色的瞳眸,給陳小燁帶來的驚悚感覺實在太過震撼,若說他現在不怕了,那簡直就是扯淡。
只是看了一眼,就嚇得直冒冷汗,被一個美女抱了一會兒,又聞了聞她身上的香味,就不怕了?
從常理上講也說不通。
“你看見的,是不是一條淡青色、近乎透明的小蛇般?”蘇紅棉問道。
“不錯啊,你怎麼知道?”陳小燁皺著眉頭,心道,剛才講起花店裡可能養著某種生物時,還沒提及它的樣子,這一會兒怎麼又知道了?
“那條蛇有一個很文藝的名字,青色魅惑,聽名字,你就能猜到它的能力了吧?”蘇紅棉淡淡地說道。
“也就是說,它只會玩這種精神衝擊的把戲兒?”陳小燁一臉輕鬆地問道。
“是,真要面對面接觸,它可能還沒有吉娃娃的牙齒更有威脅。”蘇紅棉聳了聳肩頭,滿臉的輕蔑。
“那還等什麼,走著!”陳小燁當先一步,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向那間擺滿花卉的房間走去。
蘇紅棉望著他躍躍欲試的背影,嘴角彎起一絲泛著苦澀的笑意,心道,不這麼說,你還真破不開自己的魔障。
即便那條青色小蛇真的毫無殺傷力,但那三個縱火犯何等精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