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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府酒樓位於貫穿整個沈城市的主幹道——青華路上,是沈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一,一桌酒菜至少都要數萬起步,也惟有高官顯貴那種身份的人,才能吃得起。
陳小燁早就到了酒樓外面,躲在一處屋頂上。章涵敬俏立在身側,此時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酒樓周圍的情況。
昨天章涵敬跟蹤了逄廳長一天,發現他行程倒是安排得挺滿,可惜都是一些親朋老友的聚會,毫無可疑之處。
只不過,逄廳長的電話特別多,幾乎就從沒離開過耳畔。章涵敬即使知道那些數不清的通話裡,必然會有一兩個是在跟他人溝通非法行為,可也無可奈何。
他的電話,沒人敢監聽,別說小黑了,就是給一整個技術團隊都不行。
所以,她每次回憶起陳小燁跟自己講的那些通話記錄,都十分詫異,他是透過什麼途徑知道的呢?
可她每次問起,陳小燁都故作神秘地笑一笑,不言不語,這讓她好奇得抓耳撓腮,十分想給陳小燁綁起來,拷問一番。
此時,她拿著望遠鏡,不斷地掃視著太府酒樓周邊的環境,許久後,她搖了搖頭,面露鄙夷之色,說道:“這逄謙馳也是個奇人。”
“怎麼?”陳小燁坐在屋頂的瀝青地面上,背靠著女兒牆,望著湛藍天空上飄著的朵朵白雲,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章涵敬哼了一聲,“酒樓前後都有人暗哨,搞得自己跟個多大人物似的,他跟親家吃頓飯,還能遭遇刺殺不成?”
陳小燁一怔,“你怎麼知道那些暗哨是他的人?會不會是其他監視者?”
章涵敬搖了搖頭,淡淡地道:“這兩天我跟蹤逄謙馳時,已是見過他們好多次了,是逄謙馳的人沒錯。”
陳小燁站起身,也拿起望遠鏡,向那邊看去,“哪個是,你指給我。”
“太府酒樓斜對面街道,佯裝等公交車的那禿頂。還有,太府酒樓大門旁,坐在尼桑車裡那個女人。還有……”章涵敬回頭看了一眼陳小燁,頓時一驚,趕緊推了他一把,嗔怪了一句,“我艹,你站那麼高幹什麼,不怕被人發現啊!”
陳小燁畢竟不是專業出身,被她訓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嚅嚅地道:“你不是站得也挺高嗎?”
“老孃腿長,沒辦法。”章涵敬白了他一眼,又道:“你低點,再低點。看見在酒樓大廳裡那個穿西裝的人沒?他也是。”
陳小燁看了半天,也沒找到穿西裝的,便問:“哪個是啊,我怎麼沒看到?”
“你看到那個穿黑皮鞋的男人了嗎?就在大門邊上那個,他穿著米色的西裝褲子。”
“就他?”
“對。”
陳小燁驚得目瞪口呆,說道:“大姐,就一條褲子,你都能認出他是誰來,你那望遠鏡能透視啊?”
“透視?呦,擦一擦你那哈喇子,都快流到老孃絲襪上了。”章涵敬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說道:“你們男人都可想透視了吧?別做夢了,看得見吃不著,又有個屁用。”
她又將望遠鏡掃向了別處,繼續說道:“那個男人我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他穿的那雙黑襪子,該死的,他穿了兩天了都沒換過,我從望遠鏡裡都能聞到臭味!”
“來了!來了!”陳小燁十分眼尖,看到了已是開到十字路口的豐田霸道,“開車的是逄子雍,逄廳長坐在副駕駛,噢,逄夫人和逄采薇也在那輛車上。”
陳小燁看罷後,便把望遠鏡放進章涵敬長腿邊上的揹包裡,準備下樓了。
“你真要去了?”
陳小燁看了她一眼,篤定地道:“必須要去。”
“那,你小心,那是個老狐狸,別吃虧了。”
陳小燁笑了笑,看見章涵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