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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笑了笑,想說,我最專注的時候,做設計的效率何止提高一倍?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有你在身邊,我當然靈感爆棚啊!”
“越來越會說話了!”葉曉晨嫣然一笑,緩步向浴室走去,途中還回眸一笑,一臉嬌羞地望了他一眼。
陳小燁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鼻息如雷地衝了過去。
……
轉眼已是到了九月一日,第二天清晨便可去南山監獄探望了。
陳小燁再次穿上兜帽衫,戴上口罩,便獨身一人出了門,葉曉晨本來想陪他一起去買,卻被他以十分危險為由拒絕了,正巧,葉曉晨需要整理一下度假勝地的設計資料,便留在工作室繼續工作了。
據說,服刑人員若是要拿外面送進去的東西,必須用積分來換,所以陳小燁買東西時,也是選精不買多,而且,買那些那些比較貴重的生活用品時,還不能買那種家喻戶曉的名牌,比如鞋子,他只能買一些外國牌子,國人不認識,但穿在腳上一樣舒服。
陳小燁深刻地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即便有谷姬和帕帕的照顧,獄中也肯定會有那些容易眼紅的囚徒,難免會在衝動時做出蠢事兒。
想到谷姬和帕帕,陳小燁也毫不吝舍地給她們也帶了些東西,反正,他現在也算是個有錢人了。
到了最後,他見買的東西實在太多,便又買了個野營包,將那些零零碎碎全都塞了進去,背在身上,步伐不疾不徐地向琅琴大廈走去。
梧桐街經過那一場大火的洗禮後,已是少有行人經過,被燒光了葉子的梧桐樹,在月光下張牙舞爪,更顯得這條街陰沉壓抑、鬼影幢幢。
陳小燁卻似毫無所覺,神態從容,緩緩步入一片死寂的梧桐街,他走了沒多久,腳步一停,側頭看了看那在夜晚秋風中,微微晃動的牌匾。
“秋來亦豔”四個字,已是被燒沒了大半,變成了“火亦色”,其餘部分一片焦黑。
陳小燁又想起那個愛說愛笑的小姑娘,忍不住走了過去,在門前站定,看著碎落一地的玻璃,心中悠悠一嘆,也不知那小姑娘在火勢將起時,有沒有逃得出去。
店內那些原本金黃色的防腐木裝飾,此時已有多半被燒成了碳灰,那些或名貴或美豔的花卉,早已被燒成了灰燼,即便那厚重敦實的花盆,也被火浪炙烤得乾裂破碎,沒有一個花盆是完整的,隱約可見花盆裡的土壤,也被燒得像一塊塊黑色的石頭。
又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從這棟樓裡面散發出來,像是有什麼活物被烤焦了一般,十分難聞。
原本門窗的位置,已被十餘塊橫條木板堵住,上面還貼了封條,陳小燁自知這次在外面逗留的有點久,恐怕夜長夢多,便打消了進去一看究竟的念頭。
剛想轉身,便有一絲淡淡的女人體香飄到了鼻端,那道幽香像是有魔力一般,將陳小燁口鼻中的那股腐爛氣息漸漸驅散,轉眼間,他彷彿全身都沉浸在了那世間獨有的香氣裡,沉醉不已。
他徐徐轉頭,不出所料,蘇紅棉冰冷漠然地注視著他。
她今天穿了一件湖藍色的旗袍,即便在如此夜色下,也難掩其勝雪膚光,秀麗姿形,更顯得那雙幽深墨瞳,如黑寶石雕成的一般,深邃無比,細看之下,又可見光暈流轉,似在琢磨著難以化解的心事兒。
陳小燁只看一眼,便心生出一股憂憐,十分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遇見了煩心事兒?”
只聽蘇紅棉冷冷地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你被人盯上了嗎?”
陳小燁有些歉疚,笑道:“謝謝你關心我,但是,我明天就要去探望姐姐了,給她買了些東西。”
“跟我來,這裡說話不方便。”蘇紅棉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