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沒用,大夫說了,這種痘子,只有東黎國境內才有生長,西城國根本就不會發這種痘子,你所帶的大夫都是西城的大夫,他們沒見過這種痘子。”
花纖楚這麼說,西城烈有些起疑,他說道:“還是讓大夫過來替你看看。”
這一次,花纖楚倒是沒有再拒絕,她的臉上竟然有些興奮,“好呀!”
她的這個表現,又讓西城烈心裡沒譜,他在想,花纖楚恨他,也不喜歡西城,難道她身上的這種痘子有極強的傳染性,她真恨不得將她身上將西城國的人傳染上,然後等到他們回去,再在國內瘋狂傳染,而西城國的國民之前沒有得過這種痘子,西城一時找不到診治的方法,勢必會引起國民的恐慌。
就因為花纖楚的兩個字,西城烈在心裡已經做了豐富的猜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可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西城烈又說道:“本王子剛想起來,大夫今日出去了,等到他回來,本王子再讓他來王妃房中。”
“王子,我明天要出汴城一趟。”
“為何?”
“我身上的痘子光是擦藥還不行,聽說汴城外有一個野大夫,專門治這些疑難雜症,我想去看看。”
“王妃若是想去,本王子明日陪著王妃去。”
第一,他不放心讓花纖楚一個人去,他害怕她又會耍什麼花招。第二,要是那野大夫那麼厲害,他也想去讓野大夫給他看看,他是不是被她傳染上了。
“好。”
花纖楚說完這個字,人已經進入了她的房間。
而西城烈看到花纖楚進入房間以後,他眉頭一皺,立馬轉身走了,回到他自己的屋,他讓丫鬟給他端了幾盆熱水,然後洗了好幾遍手。
當時他看見花纖楚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痘子的時候,都想嘔吐了,卻想不到她竟然用那長了痘子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將手搓得紅了以後,然後這才作罷,他看向其中一個丫鬟,這個丫鬟是汴城人士,說不定,問她可以知道花纖楚身上究竟是長了什麼痘子。
他用絹布擦著自己的手,問道:“你是汴城人?”
“是,王子。”
“你可知道一種痘子,得了痘子的人晚上睡覺的時候特別癢。”
丫鬟想了一瞬,然後她說道:“我知道,我沒來汴城當丫鬟的時候,住在鄉下,這種痘子在我們那裡叫幹瘡子,幹瘡子的傳染性極強,一般一人得了幹瘡子,全家人都會遭殃,得過幹瘡子的人,他所穿的衣服,睡覺的被子,正常人與之接觸以後,都容易得病。這種幹瘡子到了晚上溫暖以後,更是癢,癢得人直想將自己的皮給撈破。”
西城烈聽著,他竟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癢。只要接觸了她穿的衣服和蓋過的被子就會得病,那麼他還和她握了手。
他一想到這些,又去開始洗手。
丫鬟見此,她有些疑惑地問道:“王子,您怎麼了?”
“沒事,那你們得了這種幹瘡子,一般是怎麼處理?”
“我們都是窮苦人家,看不起大夫,一般都不處理。那幹瘡子越長越多,最後全身上下都是,我以前聽老人們講,我們村裡有一個人得了幹瘡子,他晚上癢得睡不著,就躺在草蓆上,日日撈,夜夜撈,最後從身上撈下來的死皮鋪滿了整張草蓆,一抓一大把。”
西城烈覺得,他快吐了,然而丫鬟還在繼續說:“我爺說,其實幹瘡子就是一種看不見的蟲子在鑽入了面板裡,那痘子裡面就是一窩子的蟲子在產卵,我們感覺到癢,其實就是蟲卵受熱以後在孵化,在我們面板下面活動,所以才會那麼癢。”
他下意識地撈了撈自己的脖子,竟是發現越撓越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