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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打手出來，對著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她連忙將懷裡的孩子丟了出去，嘴裡叫道：&ldo;不要打了，不要打了。&rdo;
白小玲也抓住了老鴇的褲腳，她渾身都哆嗦，&ldo;不要打了……你就算打死她……也沒用……&rdo;
老鴇連忙將自己的褲腳從白小玲手裡扯了回去，一想到這個女人得了癆病，而且還碰了她的褲子，她就覺得噁心。
&ldo;老闆……買不成我……但是你可以買了她……她雖然年紀大一點……但是身體健康……&rdo;
&ldo;停。&rdo;老鴇說完，打手們停了手，她朝著大姨走去，然後掐著她的下巴，好好看了幾眼，她面板黝黑，但是身體卻還算壯實，一看就是一個莊稼人。
窯子裡面也好久沒有進來姑娘了，客人們都說乏味，生意也越來越慘澹，如果能這時候買進這樣一個女人，也可以為客人們換換口味。山珍海味吃多了，有時候也需要吃點野菜解解膩。
老鴇問道：&ldo;這個女人怎麼賣?&rdo;
白小玲伸出五個手指，老鴇大叫道：&ldo;這麼一個年老色衰的女人，你竟敢賣我五兩銀子?&rdo;
她搖了搖頭，&ldo;不，是五個銅板。&rdo;
五個銅板?
老鴇的臉終於有了笑容，五個銅板，那不就是幾顆白菜的價格?用這個價格賣一個大活人，那是千值萬值。
在這個年代，是可以暗地裡買賣人口的，只要有旁證人，而且旁證人與被買賣的人口之間存在親屬關係，那麼買賣就可以成立。就算以後因為這事鬧了官司，只要有一紙賣身契，還有旁證人，那麼巡捕房一般是不會管這樣的事情。
五個銅板被扔到地上，老鴇說道：&ldo;好，這個人我買了，你可與她有親屬關係?&rdo;
&ldo;她……是我的大姨……&rdo;
&ldo;成。五個銅板已經給你，以後若是因為這件事情鬧了官司，你得出來作證。&rdo;
&ldo;好。&rdo;
白小玲從地上撿起銅板，然後掙扎著起身，扶著牆，朝著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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