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
謝雨堂介紹完後,面前的這位女士才衝孫傀揚起了一個不帶任何算計的微笑,並暫時收起了對徐安順的敵意。
然而這些孫傀都還看不出來,只是被對方的那抹笑給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謝雨堂倒也沒讓他尷尬太久,轉身又介紹起了面前的這位女士來,“這位是阿黛琳女士,來自聖母加冕修道院,偶爾會來華夏旅行,要是在除鬼一事上有什麼不會的也大可以請教她。”
孫傀嘗試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有些靦腆地說了句“您好”,對方也同樣伸出右手來回握了他,嘴上還道,“這個我知道,華夏的握手禮。我們那兒只有在正式的場合才會用上,而在非正式的場合,我們更習慣用貼面禮,所以每次都還是會覺得神奇,這種感覺可真是奇妙。”
對方握手的力度顯然要比他大,但也不至於弄疼他,並且在有了這個開場後,周圍的氣氛也頓時融洽了不少。
“親愛的孫,我對你的經歷表示深深的同情,沒想到那麼大的災難居然會降臨在你面前,你肯定嚇壞了吧?”阿黛琳女士嘴角仍然掛著淺淺的微笑道,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疼愛的孫子。
謝雨堂則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儘量不再引起那位女士的注意。
孫傀揮了揮手,連忙表示自己沒事,但阿黛琳女士卻還是用著慈祥的眼神看他,並且還抱怨起來,“天啦,這個可憐的小傢伙才遭遇了那麼嚴重的磨難,就又被叫回了這裡,這得是多麼令人傷心的一件事啊。小傢伙,你還不知道吧,這次的行動肯定是要死人的,但如果死的是那些級別高的人,反倒會幫助棺裡的惡鬼衝破封印,所以才會讓你們這些級別低甚至是新人加入,就為了在關鍵時刻推你們出去當犧牲品。你們死得再多,也不如死掉一個級別高的人要來得嚴重。果然啊,無論是在哪裡,為了保護更多的民眾,就總會不惜去犧牲少數弱小的存在,可真是殘忍又可悲啊。”
犧牲品?
孫傀疑惑地看向了阿黛琳身後的謝雨堂,但卻只得到了對方的一個側臉,並且那半張臉還大多被對方臉上的黃符遮蓋,所以根本就無從知曉對方的表情。
他又想到為他擔憂的父母,以及死去的李楓,他還還以為自己是來贖罪的,結果根本就只是被當犧牲品來看待,就只是因為他弱。一股難言的情緒在孫傀心底滋生蔓延,他微微皺起了眉,有種遭到背叛的感覺。
“噢,親愛的孫,不必露出這樣的神情。我們也都是這樣過來的,甚至以前的條件還不如現在,有些人的屍首至今都沒個下落。”見孫傀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因此得到緩和,阿黛琳女士又說起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我母親曾是一名醫者,為了拯救一個被疫病所折磨的村子而去往了那裡,但她卻被那裡的村民當成是女巫綁在了木棍上燒死,她死後有怨,化作了惡靈,並利用疫病帶走了許多的活人,一怨生百怨,直到我父親趕過去除掉了她,才避免了事態繼續嚴重下去。可是,那些見識了他除靈手段的村民卻又把他當成了女巫的同夥,下藥毒死了他。所以,我曾一度討厭自己的能力。但那也已經是百年前發生的事了,我如今心中早已沒了怨恨,只是想讓更多的人擺脫惡靈的侵擾。”
對於確確實實發生在歷史上的獵巫事件孫傀還是有部分了解的,但是,百年前?孫傀又忍不住仔細端詳了一遍面前的女人,卻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對方已是活了百年的存在。
無論是對方的那張臉,還是其露在外面的手,看起來都十分年輕,他甚至直到此刻也仍然覺得對方不過二十來歲。
怎麼又會是百年前呢?
“看來你並不相信我已經活了百年了,但那確實就是事實。我只是使用了恰當的手段才讓這副身體一直保持著年輕的樣貌,甚至就算十多年後我死了,躺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