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人,一個不少,全在這兒了。”
說完,還用那雙未經過點睛的雙眼露出了挑釁的表情。
“什麼意思?謝雨堂!你用一個紙糊的假人監視我們?還是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危險都是你動的手腳,目的就是為了拖住我們的腳步,好第一個抵達這裡?”
眼見更多的人帶著十分不友善的視線看過來,謝雨堂這才想起了要解釋一般,朝那群人拱了拱手道,“晚輩怎敢做出那種事呢?只是想確保每位前輩都能順利抵達罷了。不過這確實是冒犯到各位前輩了,所以便提前準備好了道歉的禮物———”
他的那些話恰好也被從中間大樓出來的葉幸春聽到,於是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跟隨著他手臂的指引,匯聚到了阿黛琳女士拿著的那臺攝像機上。
“還真是每一步都如此的‘恰好’啊。”葉幸春小聲感嘆了句,抬腳往阿黛琳女士的方向走去。
腳下一片溼潤,他只是略微皺了下眉,走至孫傀身旁時,又立馬換上了諂媚的表情,活脫脫一個狗腿子的形象,“哎呀,真不愧是謝小兄弟啊,居然這麼快就找到線索了,不過,這些線索都是要在哪兒派上用場啊?”
“哈哈,葉幸春前輩就不要打趣在下了,這明明就是您發現的線索嘛。”謝雨堂十分輕鬆地就將葉幸春的攻勢給擋了下來,還將眾人的視線也都引到了對方身上。
“誒,是嗎?我確實是得到了一個線索不錯,但也剛打算要去找找線索裡提到的東西來著。你看,我這也才剛從身後的大樓裡出來,那臺攝像機還是你們那邊發現的。”
“葉前輩謙虛了,功勞最大的肯定還得是你啊。”
“哈哈,哪兒有哪兒有?”
兩人這一來二去的,眾人心底的好奇也全都被勾了起來,視線緊緊地咬著阿黛琳女士手中的東西不放,就連手持攝像機的阿黛琳女士也同樣如此。
見後面來的那幾人不再用敵視的眼神看向謝雨堂,葉幸春才稍微正色了些許,對著不遠處的阿黛琳女士道,“這位……女士,可以同我們分享一下你獲得的線索嗎?”
阿黛琳女士笑了笑,明白這是她該出場的時候了,於是她將手舉得更高,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停在謝雨堂臉上貼著的黃符道,“自然。我不是吝嗇的人,有好東西當然得大家一起分享了。”
她說完,原本捧在她手中的那臺攝像機便往空中飄去,孫傀只覺得自己又在看一場魔術表演,而落在那些已經擁有賬號好幾年的人眼裡,便是有一隻模樣奇怪的惡靈從阿黛琳女士穿著的長裙上剝離,帶著一抹濃郁的不祥之色,托起了那臺老舊的攝像機。
嗒!
攝像機在特殊的能力下被重新啟動,空中又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冒著黑氣的圓圈,惡靈的一隻眼睛繞著那臺攝像機轉了兩圈,最後成功放出了一段影片,而影片裡所記錄的畫面便憑藉著那個黑色的圓圈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是在右側大樓的院長室裡進行的一場對話。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是孫傀認識的那位院長,而背對著攝像機鏡頭的,則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頭髮被一根樹枝隨意地盤著,十分凌亂,而她的身形也十分瘦削,明顯營養不良的感覺。
可那個被她抱在懷中,年紀大概兩三歲的孩子卻穿著一身十分華麗的衣裳,和那個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紅撲撲的小臉蛋也彰顯著他備受寵愛的事實。
看著影片裡呈現出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孫傀卻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不是對福利院的院長或那個對話的場景,而是對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他總覺得,他應該在哪兒見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