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面。大概五秒後,一枚白色的銅錢冒出水面滾回了他腳邊,謝雨堂低頭仔細打量了一眼銅錢上沾染的黑氣,隨後袖袍一揮,又往河裡撒入了更多的銅錢,隨後才扭頭看向了一旁的狗祟,回道,“那該由孫傀自行來判斷,不管是何目的,那都是屬於孫傀的因果,在下可無法介入。”
“嘁,沒意思。”狗祟抬手撓了撓後腦勺,看著面前逐漸沸騰起來的水面,又道,“既然無法介入別人的因果,那你幹嘛又對河裡的東西趕盡殺絕呢?那不是會擾亂未來可能跳河自殺之人的因果嗎?”
謝雨堂將手背至身後,視線沒入河對面的蘆葦蕩,回道,“世人的因果本就互相糾纏,在下所行之事便是在下的因果。不改變,不擾亂罷了。”
狗祟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用手撐起下巴,見河面又逐漸平靜下去,頗覺無趣地搖了搖頭,道,“最討厭和你們這群人玩了,裝作離開又重新回來,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怕不是也要被你給騙徹底了。還是逗那些新人要來得有趣,說實話吧,你是從什麼時候起關注孫傀的?我可不信你是最近才開始跟著他的。”
謝雨堂將撒入河裡的銅錢盡數收回,又攏起袖子道,“在下與你年紀相仿,彼此彼此罷。”
狗祟又抵牙“嘖”了聲,改坐為站,轉移話題道,“馬上也要過年了,那一個多月你最好能離綿巖遠點兒,我可不想再見到你師弟和師姐。上次他們從我這兒偷的罈子可還沒還我呢,這次要是敢再偷一遍,我可就要暴起傷人了。”
謝雨堂表達歉意地對著他的方向拱手作揖,語氣裡卻藏著偷笑,“在下會將那兩個罈子要回來的,先在這兒賠個不是了。”
狗祟卻朝他擺了擺手,還是有些氣不過地道,“算了,估計罈子裡的東西早已經被除盡了,要回來也不頂用了,就當是你欠我一筆了,以後可要還的。”
“一定。”謝雨堂道。
這條河裡的東西也已經除盡,兩人也沒有了再繼續待下去的理由,於是狗祟乾脆利落地就轉身離了去,連道別的話也沒說。
謝雨堂送走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也帶上自己的那兩個紙人消失在了河邊。
喜歡傀生()傀生。